当时闫嗔心里想,他要是回的是【嗯】一类的字眼,她立马就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从手机里删除......
结果岑颂却给她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里那束粉哈娜正完好无损地立在黑色茶几的最中央。
闫嗔刚一抿唇,又收到岑颂的第二条信息:【毕竟在你房间里待了一晚,我哪儿舍得扔?】
“......”
这还要怎么回?
闫嗔把手机又塞回了枕头底下,手刚拿出来,手机又震了。
岑颂:【你怎么还不睡?】
闫嗔自认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没事找事无理取闹的人,可总有一个人能打破你的常规与底线。
闫嗔:【你不是也没睡,还管我?】
岑颂这会儿没睡是因为在处理公事,他将那行小情绪明显的短信在心里来回默念了好几遍,同时又在脑海里临摹出她略鼓着腮帮子说这种话时的小表情。
几度一品,他垂头笑了声。
若真打算和他断了关系,怎么可能大半夜给他发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短信。
小姑娘摆明了是在找各种借口和他‘搭讪’。
岑颂:【明早想吃什么,给你做。】
闫嗔:【不需要!】
她秒回的速度让岑颂扶额失笑了好一阵。
其实岑颂也不是没把女人惹生气过,但那种‘惹’是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留的绝情。
哪像现在,在不知怎么就把人惹生气后,还这么‘舔’着脸地好脾气地哄着。
不过他却岔开了话题。
岑颂:【衣帽间里有一个香薰机,对失眠很有用。】
作者有话说:
岑颂:何止一个香薰机
第35章 一万吨醋泼头而来
香薰机就放在衣帽间的梳妆台上, 但是旁边还放着一个宝蓝色的首饰盒。
光是从盒子外观就能看出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不过闫嗔没有去碰,一来是这房子不是自己的, 二来房子主人也不会把这样贵重的东西放在里, 想必是个空盒子。
闫嗔淡淡收回目光,把香薰机拿回房间放到床对面的柜子上,摆弄了好一会儿才闻见了淡淡一缕茉莉香。
茉莉花本身的味道是有些浓郁的,可香薰机里散出来的味道却很清淡。
闫嗔后退两步坐在床尾,呆呆地看了一会儿。
想着他什么时候去买的,想着他怎么无缘无故买这样一个东西......
想着想着,半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可这半小时对闫嗔来说好像不过短瞬, 但对岑颂而言, 却是‘分秒难捱’。
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也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他又不敢问。
后半夜, 闫嗔睡的还算安稳, 可岑颂却等她的反应等到了天亮。
一想到她这么能沉住气,岑颂又气又想笑。
收礼物的人都这么能忍, 他一个送礼物的, 还是个大男人, 有什么不能忍的。
结果忍到了上午九点,岑颂还是认了怂。
不过在去悦玺墅前,他先去了花店, 给闫嗔买第一束花的时候, 花店老板给他推荐了一种进口玫瑰,今天上午刚好可以去拿。
在岑颂的认知里, 女孩子都对粉色没有抵抗力, 不然他也不会从一束粉哈娜开始。
不过在送花这件事上, 他的逻辑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人家或许是把最好的放在第一束上,他不是,他越送越好,越送越贵,越送越把自己往难路上逼。
就好像他抱着那束进口的肯尼亚多头玫瑰,再绕着花店转悠了几圈后,突然就觉得再也没有一种花优雅精致好过他怀里的这束了。
花店老板很会察言观色,“岑先生,荷兰进口的郁金香也很漂亮的。”
岑颂扭头看了一圈:“哪种?”
“进口的花都是预定的,像您今天这束,都是没有现货的,不过我们有图册,照片都是实物拍摄。”
说完,老板把图册拿给他看。
也就翻了几页,岑颂的表情就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这里每种花都能从你这里买到?”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