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指着其中一页:“这是芍药?”
“对,鲑鱼芍药,算得上是花中的爱马仕了。”
倒是会比喻。
岑颂扬了扬眉:“很贵吗?”
老板低头笑了笑:“花有价,爱无价。”
这话他倒是听着顺耳。
“什么时候有货?”岑颂问。
“这周六,不过我刚刚说的这种,”老板往后翻了几页:“荷兰郁金香,明天下午就能到。”
可惜他明天下午有事来不了。
岑颂问:“你们花店提供送花服务吗?”
“当然。”
赶到悦玺墅时间已经不早了,岑颂抱着那束粉白色的肯尼亚摁了好一会儿的门铃都没人开,想着她应该又去了学校,岑颂便指纹开锁进了大门。
到了客厅,看见茶几上空荡荡的,岑颂皱了皱眉,一边想着她该不会又把花扔了,一边又往卧室去。
见那束豆沙色花束正端立在床对面的柜子上,他唇角弯了弯。
还真是低估了小姑娘嘴硬心软的劲儿!
闫嗔是傍晚六点才下的课。
因为今天是周日,所有学生都是下午返校,中午还没几个人的食堂,到了晚上,倒是热闹了许多。
“闫老师,你又要在食堂吃啊?”
和闫嗔一块走出教室的郭苒随口问她,闫嗔笑了笑:“不是省事嘛!”
“我看你是不会做饭吧?”郭苒一语挑破她的借口。
是啊,她不会做饭,会做饭的人,今天倒是一条短信都没给她发,昨晚还煞有介事地问她想吃什么。结果呢,一天都要过去了......
刚拿起餐盘,后面传来一声“闫老师。”
闫嗔扭头看过去,见是田老师,她眉心轻蹙,却又不得不应了一声。
“打你电话你也没接,”田老师走到她面前:“方主任在和风小筑定了位置,让我过来喊你。”
闫嗔不失礼貌地笑了笑:“不用了,我在食堂随便吃点就行了。”
“不好吧,”田老师面露为难:“方主任肯定是有关比赛的事要交代才会把我们这些老师都喊上的。”
这样的理由,闫嗔自然不好再推脱,她搁下餐盘:“好吧。”
结果刚走出食堂没多远,闫嗔隐隐感觉到包里手机在震。
拿出来一看,是岑颂。
要不是田老师在旁边,闫嗔还真不一定接他的电话。
“怎么了?”
连着没接他电话,听见她声音,岑颂语气里都带出了意外:“哦...放学了吗?”
闫嗔轻“嗯”一声。
“本来还想去学校接你的,但公司那边临时有点急事——”
没等他说完,闫嗔打断他:“那你去忙。”
这话听着有点像要挂断他电话。
岑颂有点不爱听了:“我不忙!”
闫嗔:“......”
偏巧,迎面走过来一个男老师:“田老师,和闫老师一块儿去吃饭啊?”
闫嗔下意识把贴在耳边的手机往心口一压。
可惜,晚了。
电话那头,气出一声笑音:“你这是晚上有约了?”
那酸溜溜的语气,他一点也没遮着。不过闫嗔没听见,她把手机贴回耳边:“我还有事,不和你说了。”
几乎都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电话就这么无情的被挂断了。
岑颂不相信似的,看着已经返回到最近通话的屏幕界面,舔了舔唇。
真够可以的。
他在这给她把晚饭都做好了,这人却和别的男人去吃饭。
岑颂把手机往料理台上一撂。
在闫嗔之前,还没有一个人能让岑颂停下手里的工作去处理私事。
可那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