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无声的开了。
人,无声的走进。
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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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折腾了一天,竟是在弄这么几个玩意?
某人看着毫无形象坐在地上双手都是泥巴的阮玉……这哪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柔荑,分明是爪子!
继而暴怒,手上不是还有伤吗?丫头们是怎么伺候的?就任她这么折腾?
不过她的手还是蛮灵活的……
不过若是能拿根针,而面前的不是一堆黄泥而是绣架或许会更相称些。
目光便不由自主的移到那几个有形有状的物件上。
捏得还不错,如果换做陶土再刷上釉彩烧出来应该会更好看。
于是便拿着平日在古玩铺子里,在散乱的地摊上寻找宝物的眼光端详起来。
他渐渐皱了眉。
这些人物的表情怎么都这么痛苦?动作怎么都这么扭曲?刑罚怎么都这么残酷?
她是怎么想到的?她的心里怎么这么阴暗?这是个什么女人?
然而再看下去,又有新发现了。
他发现这些泥人不管姿态如何各异,看起来都很像一个人。
像谁呢?
眉梢不禁挑了挑,然后便觉泥人的眉毛也动了动。
目光凝重,深思,忧愤……
“阮、玉!”
阮玉正在聚精会神,冷不防听到一声炸响,当即抬了头。
“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你还好意思说!
脚一抬……
阮玉立即护住泥人,其实她关键是想护住正在精工细作的那个。
金玦焱见她不管不顾的一扑,急忙收回预备销毁被五马分尸的泥人的脚,但见背对着他又是离他最近的泥人被阮玉漏下,当即抄起。
这是个跪着的泥人,双手还擎着个托盘。
他将托盘拿下,果不其然的看到一双酷似自己的眉毛。
“阮、玉!”
整整一天,他都等着某人问他“老鼠娶亲”的事,可是没有,感情人家正弄了泥人在诅咒他呢。
“你,你……”
他拿手指着阮玉,半个字也说不出。
而后袖子一挥,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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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金玦焱进门到屋里爆出怒吼不超过一盏茶的时间。
春分万分后悔,她怎么可以指望这俩人能和睦相处?真是自作多情!
正往里屋赶,金玦焱已经出来了,脸色难看得就像方才一进门就扎进了姑娘的泥堆里。
二人擦肩而过。
春分奔到屋里:“姑娘……”
阮玉抬眸:“他把我的泥人拿走了……”
春分一见摆了满地的泥人就明白了。
春分哀叹,又拎着裙子往外赶。
阮玉吁了口气,慢慢移开手臂。
好在这个受宫刑的……
天啊!
阮玉发现因了这一压,准备受“宫”的部位已经被“宫”掉了。
这这这……这该不会一“宫”成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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