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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1 / 2)

蒋茽很是尴尬,忙道:“没事,没事。”

大夫人见他这么说,也不作多问。

蒋茽着实是从骨子里怕这个女人,她也从不曾大哭小叫过一次,任凭什么时候,多恼火的事儿,也都是不动生气,了不起就是蹙蹙眉,便不做声了。

起初,蒋茽觉得这女人倒是温婉的,不似其他女人那么尖锐,反而觉得她是好欺负的角色,自从娶她进门儿,也没怎么宠过疼过的,只当是她自己貌不如人,也不懂撒娇讨好,就是一个很称职的主家母便是了,他也没什么心思在她身上。可她倒也争气的,两次怀胎,都诞下儿子,后来还是双生子,就这么她的地位在蒋家是无人能及的。

直到后来,其他夫人陆续进了门儿,他才从各个人嘴里知晓,这个女人并不寻常,更不一般。下人怕,姨太们更怕,家里井井有条,蒋茽这才对她另眼相待。 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纵然有千般好万般好也是没用,远不及,三姨太和来凤来的讨他欢心。

但你若问真要选一个跟他过下去,蒋茽也许连想都不想,就只选大夫人。这是什么道理,蒋茽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就是根深蒂固的夫妻二字而已,没那么多激情与冲动,很简单,很平凡,甚至是跟自己的手摸自己的腿一样,不到真正时刻,不是真正取舍的时候,那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种感觉,甚至有些略略厌恶与倦怠。但到了真正时刻,才知道夫妻二字绝不是任何糊七八糟的关系能比的,心底那份认同早替他作了最不经思考的抉择了。

大夫人起身给蒋茽倒了杯茶,面色沉稳而祥和,淡声道:“老爷这是怎了,有事?”

蒋茽干咳了几下,有些不自然的把东西放在两人中间的小桌上,就不说话了。

大夫人瞧他一眼,伸手打开了包裹,里头凌乱的裹着一堆首饰,还有两张沾了血的银票,大夫人立马明白意思了,她见过那些东西,都是蒋茽当初送了三姨太讨好的东西,大夫人抬了眼,轻声问:“你拿了她的东西作何?不饶着她又要闹了,现下有客人在府里,不容这事儿,多丢脸。”

蒋茽哎了一声,道:“我这是不跟你绕弯子了,账房的银子不够给悦然事儿兜底儿的,当初京城的铺子接连亏,药材地的东西也没人要,烂的所剩无几,我这是都支出去垫底儿了,你也知我不易,这蒋家的家业万万不能毁在我手里的,当初想着你事确实太多,也不好让你跟我一起烦心,以为多说亏上几个月总能好起来,但谁能想到这期间出了这事儿,我也是实在没了主意了,你若是不再帮我,谁还帮我?”

蒋茽说的可怜巴巴的,大夫人一直眼色调转其他处看着,并不接话。蒋茽见了更是愧疚,也觉得自己当初是做的实在过了头儿了,出事儿了才想起她,又要张嘴求情,可是脸面上挂不住的。

“我知道你心里必定不舒服,可我也是个凡人,难免会犯错,可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说来说去,都比不得我们夫妻两人的情份,其他人不过只是暖床的东西,就似养的狼,饿得时候总会反过来咬人的,现下我是真的懂了,知错了。”

这番话蒋茽说的是实心实意的,大夫人却是听的一点感动也没有,可还是扭了头,看了看蒋茽,半晌,道:“账房里的银子还余了多少?”

蒋茽沮丧道:“约莫只有万余两。”

大夫人叹道:“这话儿我是等了三十多年,方才从老爷的嘴里听到,时候是晚了不知多少了,可到底在闭上眼睛之前听到了。大家大户杂事儿本来就多,女人多了事情也复杂多了,你我三十多年的夫妻做下来,我也知你今日所说是真心话儿。三姨太毕竟只是个偏方妾室,我不与她一般见识,老爷爷不必为了她的事儿恼火,只是这人实在太过不知好歹,怎可动手这么狠?”

说罢,大夫人起身去架上拿了药盒过来,小心翼翼的给蒋茽脸上的伤口敷药,便道:“那便算了,只当是花了钱买了教训了,也算不亏。老爷不如从长计议,想想怎么解决这事儿的好。几位官爷都在前院,银子可是不能耽搁,不然我儿的事儿岂不是要急死我了。”

蒋茽见大夫人竟如此通情达理,忙道:“你可放心,这话儿我先与你交个底儿,这蒋家的家业,务必是要交给悦然的,算作是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愧疚作了补偿,令则悦然也是我最疼爱的儿子,不给他还能给谁。只是有时候那小子的性子着实是有些野的,不会那么乖乖听话,倒是个麻烦。”

大夫人文言,笑容不自觉地爬上她嘴角,只是蒋茽闭着眼看不见,大夫人接话道:“这等大事儿老爷还是多思量思量才是,到时候定了事儿了可就要白纸黑字上写的清楚,不然到时候浑身上下全是嘴也不见得说的明白。”

蒋茽应道:“你可不用担心这事儿,回头晚上我让曹方过来,先把这东西写好,就放在你这里保存,我可放心。若是他日我有了不测,你也不会落下口舌被他人诟讳,只当是我的心愿就此了了吧。”

大夫人的心算是终于放回肚子里,这么多年,蒋家的男丁一个又一个的落了地,她的心就一直悬在脑袋顶上,直到这一日,方才算有了眉目方向。

蒋茽接着道:“李家大小姐与悦然的婚事儿倒是我很中意的,只是现下人家帮衬了这么多次,如今又是要人出手,着实是不够厚道。可我们也有当下之急,你瞧这这事儿怎么样才好?我可说不动那倔小子,他那脾气九头驴都拉不回的。”

大夫人道:“放心,沉碧那里是没活动话儿的,当初她进了煦儿的屋子,就注定跟悦然没可能了,一时差,叔嫂之分,就算他们不怕别人闲人闲语,总要为了璟熙着想,闹出丑事去可让孩子长大了怎么抬起这个头来?沉碧是个剔透儿性子的人,不管当初是多不甘心,现下有了孩子也必定会转了心性,他们两个是绝对不成的。而悦然一心还想着能做出一番事业来拯救沉碧和璟熙,怕是他的速度是来不及了。”

蒋茽听了这话,心里倒不是个滋味,只觉得自己也是心里喜欢来凤的,估摸跟自己儿子对方沉碧的感情有点像,可说到底,他和来凤还是成了的,大夫人也没做太多阻拦,只是苦了自己儿子,为了这么多事儿失去了这么多。

蒋茽深深叹了口气儿,道:“苦了我儿了。”

大夫人神色略略寂寥,道:“谁不盼着自己儿子日日过得舒坦,可生在这蒋家有什么法子,煦儿已经不中用了,若是他不替自己哥哥把这个家顶起来还能有什么法子?老爷莫怪我心狠手辣,我见了璟熙和悦然在一起的样子也是难过的要命,可为了蒋家的以后,谁人都要付出,这是跟使命一样的,从他生下来就一直要背负的。”

蒋茽点头,道:“我明白你意思,你可不要多想什么。”

大夫人垂了眼,淡淡道:“我终究也只是个做母亲的。”

蒋茽转而又问:“既然你对悦然的事儿已是打算好的,那便由你做主就是,我也不反对。只是现下我们怎么打发那几个官爷儿才好?”

大夫人想了想,反问:“老爷有何好主意?”

蒋茽装模作样的想了半晌,道:“说了这话我也是脸上臊得慌,你们娘家也是我们县上大户大家,可否帮衬着我们一把,先把这事儿平了再说。”

“这……”大夫人略略为难。其实她亲哥本就是最疼她的,即便是嫁了人也总是派人到蒋家问长问短。只因两人年纪相差悬殊,直有一轮,当初陈家就是子嗣稀少,老太爷是四十才有儿子,过了五十多才生了大夫人一个女儿,妻房十余人单出两人,大夫人与其兄都是正室所出,老太爷自是加倍的疼爱。遂才将自己女儿嫁到当初在河源县最有名望的蒋家来作大夫人的。

可大夫人万万不会轻易开这个头儿,那几万两对于陈家来说,只是小事儿。

蒋茽见大夫人还在犹豫,忙道:“这事儿我是想了一段时间了,你兄弟不是养了一个女儿吗?今年也十**了,虽说有些腿疾,却是长相极好的,不如就跟你兄弟商量一下,看能否娶过来给悦然做个平妻,跟那李家大小姐不分高低。一来本就是姑舅亲,亲上亲,二来,那姑娘过来了也算给你添个伴儿,姑侄总是不系外的,你看这主意如何?”

大夫人闻言喜出望外,这侄女的事儿本就是她心头的一个疙瘩,她本是也有这个想法的,但苦于自己儿子不乐意,又则蒋茽和老太太嫌弃侄女毛病不同意。现下蒋茽自己提出来,绝对是个天大的好事儿了。

大夫人喜道:“好事,自然是好事,可你也说,悦然的脾气是倔得很得,不见得肯听。而因为当初李家的婚事儿,他心里还是别扭着的,你瞧这这事儿……”

蒋茽道:“放心吧,等着风声一过,这事儿我就来作主,只是要跟李家说个清楚,两家都是平起平坐才好,蒋家必是不薄待任何一个。”

宝珠在厨房帮着蒋茽熬补药,心下里还是心如火烧,只是暗自腹诽那蒋煦实在无能,只懂得撩了火,却没几次就不成了。宝珠正是那样的年纪,对这事儿也是很馋,忍了许久之后竟是这样结果。宝珠正恼着,厨房的门儿被推开,婆子带着两个人送干柴进来,宝珠张望了一眼,便没有再多看。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扛着一捆柴火走过来,搁在炉子一边儿,朝婆子道:“这就都放在这了。”

婆子敲了一眼,不满到:“上次也是你们送的,结果粗的粗,细的细,我们女人家家的还要帮你们再重新劈,这次我们可不干了,你自己敲着太粗的就自己劈好了再走人,不然我可不给钱的。”

那年轻人倒也好说话的,笑呵呵的应道:“这位大婶儿可是别气,我帮你劈好再走就是了。”说罢蹲在宝珠旁边,稀里哗啦的干起活来。

起初,宝珠没有注意身边儿的人,只听那人问道:“姐姐这里可否赏一碗水喝?”

宝珠听这口音儿格外耳熟,扭了头再看,这小伙子长相很是俊朗,皮肤黝黑,看来就十分舒服,

她脸上一红,起身去舀了一碗凉水,递给青年,问:“你是清北的?”

年轻人忙道:“姐姐也是?听口音很像。”

宝珠点头:“是从清北出来的,不过已经出来十几年了,口音也变了很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等到两捆柴火都劈好那青年也不愿走。宝珠只好劝道:“你反正在前院干活,有空就到这里来,逮个功夫陪我说两句话也是好的,只是怕人多嘴杂,别人见了嚼舌头,我这也两出危难了 。”

青年名叫李革,同是宝珠老乡,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本就是年级相仿,宝珠不过大了他一两岁的样子。再加之两人也都是这个年纪,你看我,我看你,就看对了眼了。

李革走时候还念念不舍,向宝珠保证日后有空就会过来看看她。人走以后,宝珠也开始魂不守舍了,只觉得眼前总晃着李革的影子,让她没办法集中精神来。

方沉碧从外面急急往自己院子里赶,回到屋子里,马婆子和翠红仍旧急的团团转。“沉碧,这可怎么办才好,孩子喝了药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可摸上去还是热的很,并没退下去。”

方沉碧急忙过去摸孩子额头,是真的还是发热的厉害,方沉碧也不由得担心起来,去年老太太死的时候孩子也发了一趟热 ,足足烧了两日,药石罔效。方沉碧是现代人,自然知晓在古代,很多幼儿都会死在肺炎上头,而烧的久了即便不死也会烧坏脑袋,可偏古代并没有抗生素,中药药性很慢。方沉碧急得不行,她这辈子就只能有这个一个孩子了,如果蒋璟熙也不在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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