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是说要去上一阵子吗?早知道先生回来得早,我就不把后街上的刘家推掉了。”
跟着又要解说刘家的情况,邵明远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不知怎么忽然觉得很累,对穿越到这里的生活第一次感到莫名其妙的厌烦。
忙大力地摆了摆手,“不说这个,我乏了,先进去躺躺,今天不做生意。”
说完也不管六儿惊愕的表情,径自回了房间,外衣也不除就将自己整个人甩在了床上。
满脑子都是那人的影子,凄楚无助的他,故作坚强的他,恍然不知所措的他,还有今天第一次见到过的外柔内刚谋划在心中的他。
那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究竟能算是一个朋友吗?或者只不过是一个他救自己于苦海的棋子而已。
越想越烦得不行,不得不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做,又跑到外头去寻六儿,心不在焉地问问刘家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家的少君子生产在即,已经断断续续痛了三天了,却始终没有见红也不曾破水,家里没什么长辈,就小夫夫两个,头一回有孩子,难免忧心忡忡,便派人来请他。
男人产子本来不易,头胎更加墨迹,这倒没什么难的,邵明远稍一打算就收拾了几样用得上的东西,直接背着药箱去了刘家。
不眠不休了两天两夜总算接生了个六斤六两的大胖小子,邵明远看着刘家小夫夫彼此心心相印甜到不行的笑容,不知怎得觉得揪心,便婉拒了人家请他再留一夜好好休息的邀请,独自披着月色往家走。
远远却隐约看见家门口有三四个黑影,鬼鬼祟祟地从前门绕到后门,又从后门绕到前门,不知道在干什么勾当。
莫非来了贼?邵明远心里怀疑,忙找了个更近的暗处窝着,好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