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其中的一个右手一甩,一只陶瓷罐子应声落地,骨碌骨碌正好滚到邵明远的脚边,邵明远随手捡起来,不由大吃一惊:火油!
与此同时眼前亮光一闪,只见带头的那个人已经点燃了一只火炬,当即明白了,这几个人不是来偷东西的,是来纵火的呀!
这可怎么好,六儿还在铺子里呢!
邵明远心里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冲上前去,却不知被谁一把拽住,悄声在他背后嘘了一声,再看那几个人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空降了几个劲装汉子,三下两下就将那几人制服在地,跟着拖走,不过电光火石的功夫,家门口又静悄悄了起来。
如果不是手腕被人制住生疼,邵明远几乎要以为刚才看到的全是自己睡眠不足的错觉。
“事出突然,小的不得不得罪了,邵先生勿怪。”
那人很快放开了他的手,并像他拱了拱手赔罪,邵明远借着月光仔细辨认,这人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那几个又是谁?”
邵明远满脑子都是雾水,要说医患纠纷,他可从来只帮别人生出个生命来,没害过性命啊。
来人笑了笑,“在下孟恒,是许将军府里的家将。那几个,想必是宋家派来的人。”
“宋家?难道宋柯被重判,所以他们家迁怒于我?”
邵明远皱了皱眉,这可就不好办了呢。
谁知孟恒轻蔑的摇了摇头,“先生这两天不在家,可能还不知道宋家的事,州官根本还没来得及判呢!宋公子自己做贼心虚,竟想出个逃狱的办法,昨天夜里从老高的围墙上被弓箭手给射了下来,听说摔断了脊梁骨,一辈子起不来了。他们家的小妾可机灵,一口咬定宋家将他从戏班子强抢回去,又露出身上的伤,只说不情愿,在宋家也一直被虐打,和我们三公子一样都是受害。最后州官也奈何不得他,只好把人放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就是没回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