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庭也不避让,反而迎着宋老爷目光站了出来,跟着又强撑着走到他爹膝边跪下。
“孩儿无能,不但没了孩子,今后也都无法生育了。求父亲做主,不能让人说我们许家仗势欺人,断了他们家的香火。”
一句话说出来,许将军和两位少将军都大吃一惊,跟着许凤庭又道,“邵先生在哪里?烦请给在下做个作证。”
隐没在人群中的邵明远这时才回过神来,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难怪方才执意叫素梅给他传话,一定要他过来。
见众人都看着他,他也只好干咳了两声,“在下邵明远,见过宋老爷、许将军。”
任是许将军为人再冷静,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此刻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你快说,我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邵明远神色复杂地看了许凤庭一眼,见他只垂头跪着,也知他心意已决,便清了清喉咙道:“少君子所言非虚,虽说世事无绝对,但少君子怀胎之时服下虎狼之药小产,元气大伤,腹部又收到重击流血不止,未能得到及时的医治,如今顽疾落下,只怕将来子孙缘分甚浅。”
决 裂(下)
“虎狼之药?”
“受到重击?”
“未能及时医治?”
许雁庭每重复一句,本来温文沉着的脸上就更添上了一层寒霜,一双与许凤庭有着三分相似的凤目危险地眯起,目光不冷不热地在冷汗涔涔的宋老爷和他仍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儿子身上来回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