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以后我带童诗涵走,让她眼不见心不烦。”
“你姑妈这么护着你,让你提前出院就跟要了她命似的,她能放你走?”江锦州讽刺道,“你住院的时候有你姑妈在,没有人能来探望你吧,我在岛上打你电话,可是从来没人接听过。”
“能不能好好开车。”寒咧与江锦州似乎天生不对盘,江锦州说话字字带刺,而寒咧两句不到就不耐烦想和他吵起来。
江锦州突然狠狠踩下油门,本来正常行驶的车仿佛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两人都因惯性狠狠压在座椅上。
寒咧没有说话 ,江锦州亦不解释,二人空气陷入了平静。
寒咧是不想和江锦州闹起来,江锦州救了童诗涵,也只有他才知道童诗涵的下落,和江锦州闹僵没什么好处——虽然现在和江锦州的关系离闹僵不远。
而江锦州也就是心里憋住一股气,这股邪火在岛上看到童诗涵一直因为寒咧抑郁难过时就窜出来了,直到见到寒咧才彻底释放出来,情不自禁说话句句带刺,总之他的确是觉得寒咧没有一点比得上自己。
能和他不打起来,也只是看在童诗涵的面子上。
二人一路上就这么各怀鬼胎来到岛上。
岛上的空气潮湿,翻滚着咸咸的海风。江锦州带寒咧来到他的那处度假屋,钟点工正在厨房做饭,听见有人开门,忙急急擦干净手跑了出来。
“原来是先生回来了。”她一看来人是江锦州才放下心来。
江锦州向她点点头,径直来到童诗涵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
“童诗涵不在吗?”江锦州问道。
“童小姐可能出去了。”钟点工是岛上很淳朴的渔民妻子,说的普通话带着浓浓的口音,粗拙淳朴,她局促地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江先生你这两天不在,我看童小姐整天闷在房里,就劝她出去走走。”
“那她现在在哪?”寒咧急切地问道。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个英俊却略显憔悴的男人,此时他面上的焦急之色怎么都挡不住,“腿长在童小姐自己身上,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两天,童小姐每到饭点都会回来吃饭。”
江锦州暗自发笑,对寒咧说道:“童诗涵不在,要不你坐下来等等?”
看到江锦州有些幸灾乐祸的眼神,寒咧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大步离开这栋房子。
“先生,他……”钟点工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奇怪。
“没事。他去找童小姐了。”江锦州说道。
“可是他对这座岛不熟悉,会不会迷路?”钟点工不知道他们三人的恩怨纠葛,还是很好心的提醒江锦州。
“迷路?”江锦州眯起眼睛,点点头,“挺好的。”
要是寒咧真的迷路可是他喜闻乐见的:“你继续做饭吧,童小姐回来肯定会饿。”
说罢他也出门而去,钟点工站在原地有些弄不懂这三人的奇怪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