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试着抬起自己的一根手指,不行。就连眼皮都仿佛被胶水黏住。屁股底下硬邦邦的,像是椅子。
他现在的状态就有点像半夜睡蒙了,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四肢放在哪。
但谢九很清楚自己现在已经离开了睡袋,空气和温度明显和联络所里不同。这里周围满是淡淡的皮革和布料的味道。
目前可以确定两点:
一,他现在已经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二,他并不知道这是谁干的。
但能得到的信息也仅限于此。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身后的换气扇里传来轻微而稳定的响声。
冷静,静下心。
现在他并没有死,身上也没有感觉到明显的疼痛。手腕处还能感受到袖子里塞着的折刀冰凉的刀刃……看来还没有人对他进行身体检查。
但在不能动的情况下,期望靠着折刀逃生的想法太奢侈了。
与在放逐之地那次的黑暗不同,这次是真真正正的“束手无策”。
经历过这两次事件,谢九以后再也不想玩什么蒙眼捉迷藏了。
未知黑暗带来的只有恐惧。
谢九记得自己明明在睡着前清楚地看见时钟上显示的庆功宴时间已经过了。
按理说一大半危险已经被排除,当时房间里还有胖子和艾尔,他不会就这么被悄无声息的转移到别的地方。
如果他现在在正深处敌人的巢穴,那么联络所里的两人生还几率又有多大……
谢九呼吸急促起来,还有那个梦。
“咔哒。”
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