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来人如果没穿着软底鞋那一定是刻意放缓了步子。
谢九暗自戒备,这种情况全身都动不了,他坐在椅子上像极了一块等着被粉刷沾酱料的肥羊。
谢九察觉到来人的目光正黏在他身上,这让他感觉有点奇怪。
自己已经被抓来了,动也动不了,要杀要剐完全是悉听尊便。来的人盯着他这么久是要干什么,难道想靠着目光把他生吞活剥?
天生神经敏锐的谢九能感受到面前巨大的压迫感……那人此刻正站在他面前。
但来的人就这么站着,似乎在极为认真的端详他。
谢九感觉此刻自己又变成了拍卖会上的珍惜动物,正等待来宾的估价。
这时,他却突然感觉到脸颊被什么东西轻轻擦过。那东西紧接着在他嘴唇处流连,又来到了脖颈……谢九轻轻磨牙。
要是再往下摸,老子手动不了,咬也要咬死你!
那只手却在他的脖颈处停住了,似乎在反复确认着什么。那根手指触觉柔软,上面还有薄薄的茧子,手指上的指甲蹭到谢九脖子,让他觉得有点痒。
而且那个位置……也有点微妙。
艾尔也曾经仔细的看过那处伤疤,那块Neil留下的异常显眼的伤疤。
那手指没有丝毫亵玩的意思,只是反复抚摸确认着什么。不过谢九感觉那只手在脖颈那里力道略微加重了些,紧接着又抚过右臂。
那里是放逐之地留下的刀伤,是因为之前在放逐之地搏斗时被别人用开山刀硬生生划出来的口子……
谢九不在意皮囊上的事情,索性通通把皮肤上的伤口称为“男人的勋章”。可那只手却极其在意的在几个伤疤的位置反复来去丈量。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指尖似乎热了起来,后背的冷气开的很足,谢九一时有种蚂蚁在沿着手臂爬行的恶心感。
手指又来到了耳垂……那里是Neil的银色耳钉。
谢九还记得当时Neil推进这枚耳钉时的惨烈状态,粘稠的血几乎淌了一桌子,看着唬人的要命。
经过这么几下,他算琢磨过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