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戴着浪琴手表,右手戴着华为手环,有人说,不好看,这像是手铐。我说,是手铐,时间的手铐,提醒自己不要做时间的奴隶,要做时间的主人。
——孝孝。
谈起柳编的历史来,五叔一脸的自豪。
他小小年纪就是柳编厂的精英,十里八乡向他拜师学艺的人络绎不绝。
“现在不行喽!咱都由昔日吃香的‘小师傅’变成了孤独的‘老艺人’。”五叔有些惋惜命运的变迁如此巨大。
“那会儿的柳编制品可是生活的必需品,尤其是生产队会大批量地使用,真是不亚于家里的锅碗瓢盆。”
五叔的记忆慢慢展开来,那个年代的村子里到处可以看到堆积如山的柳条,柳制品以及前来交易的马车、船和人能把整个村子搞成大型交易市场。
“我们那时候,身份就跟现在的国企白领一样,受人尊敬!那时候的人儿手儿可巧哩,编织的柳制品大到供粮站屯粮食的大篓子,小到可以放针线包的小宝箱。人人都有高超的技术,放在现在他们个个是高级技工。”
“质量好,产量也很大,当时这一带能生产这么多的好柳编的只有我们。”
“那时候,我也会跟着大人跑销路。大部分是生产队运到较远的外地。因为走陆路太费脚力,大多走水路,五六吨的船,装上一两千件小件,就靠双手摇着去香城。跑销路是最幸福的事儿,不但能挣工分,每天还能有一两毛的补助,一趟来回得消耗一个多星期,补助的钱加起来够买好几包金鹿啊,大鸡啊香烟,还是带过滤嘴的。而且,吃得好,睡得好,最重要的是见世面。”
“城里人很喜欢我们的编织品,但也有一些大客户会提出很多建议,我把他们的想法收集起来,回来再琢磨,反复实验。照着他们的要求做出来了,再运到城里去,就会再多一些销路。”
“忙活一年,我还成了生产队里的劳模,带大红花上台对着大喇叭喊话,那个感觉真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