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的指甲像圆润的花瓣,软乎乎的脚踝像面团捏成,小腿肚线条柔和纤细,细细滑滑的,像甜蜜的牛奶小方。
明明是这样软乎乎的画面,却嚣张地占据商皑全部的低视野,明晃晃地刺眼。
他咽了咽,魔怔了一样,当下满脑子只剩一个想法——好想舔。
然而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直接一爪子就给狗脸拍过去,把自己打清醒了。
纪湫在床上翻了两下,趴在床边眯着眼睛从门缝瞧。
发现对面桌底下金毛愣愣地发着呆。
好像又有了超出认知的可怕事情。
纪湫砸了下舌,发出“der”的弹舌音,弯着眼戏谑。
金毛闻声慢半拍地看过来,仅仅对视了半秒,转头就往暗处去了。
纪湫感到困惑。
刚刚她是不是看错了,这狗子为什么眼神有点躲闪?
商皑正定定望着前方,正有些恍惚,就听见房间里传来纪湫质问:“商皑,你是不是偷吃我香肠了?”
狗:懒得理你!
联系物管,物管赵经理找了专业负责房屋水电方面的师傅前来查看。
水电师傅经验很丰富,只问了纪湫房屋水电的结构,几乎就有了结论。
赵经理带一副黑框眼镜,说话相当官方客观,态度也很有礼,一看就是基层群众工作的老手了。
与水电师傅交涉了一番,就告诉了纪湫结论,“我们还是更倾向于楼上的问题,我和水电师傅去楼上看一眼,观察一下他们水电的结构,您看……”
纪湫没有二话,跟着赵经理和水电师傅就又上去了。
赵经理敲开楼上房门的时候,只有妇女一个人在家打扫卫生。
起初妇女看见陌生人,表情还有点警惕,“你谁?”
赵经理直接有礼地讲明来历:“我是物业经理,因为楼下业主反映漏水情况,所以今天带了水电师傅过来排查一下。”
妇女一听是物业经理来检查情况,表情不太友好,“你们进来吧。”
工人师傅进去四下查看的时候,赵经理为降低业主防备,积极开展群众工作,闲聊了几句。
怎料妇女在发现物业经理好说话后,就像是打开了话茬,拉着赵经理滔滔不绝地卖起了惨。
“楼下那个人,天天吵,天天闹,时不时就拿锤子敲几下,闲着没事干一样,之前楼下就住过人的,现在又开始装修,也不知有啥可装的……”
纪湫没打算进去正面交锋,所以就站在门外。
这下听得冒了火,开口道:“如果你实在不服气,我们就先把漏水问题解决好,然后再谈谈装修的问题,怎么样?一码归一码,你别搞这么复杂,咱一件事一件事地解决。”
妇女这才发现当事人纪湫也在外面,立刻就不作声了。
赵经理立刻笑道:“房子老了,有些问题在所难免,漏水不是小事……”
本来是想卖惨拉拢经理,结果没想到物业经理看上去脾气好,却是个敌方,妇女立马就激动了,“是他们楼下那个管道洞在滴水,说不准是他们自己管道裂了。”
赵经理:“刚刚下去看了,你说的那一处管道,是电线,不是水管。”
妇女噤声了,停了一会,嘴巴又开始骂骂咧咧。
经理和水电师傅忙着排查,已经有了初步结论,几乎没听见妇女的话,商量好了就出来说了猜想,“师傅看了,还是比较倾向于您这边的问题,你们防水没有做好……”
妇女一听,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急得跳脚,“以前都住着人,也没人说漏水啊,自从她开始装修,就漏水了,那电钻打得这起劲,怎么就不会是她钻洞子把我家防水层震破了!”
水电师傅无语笑:“楼层的隔板也没你说的这么薄……”
但话没说完,就被妇女赶了出去。
妇女仍旧拒绝沟通。
纪湫把赵经理送下楼,赵经理也表示遗憾。
“现在这家住户不配合,我建议你走居委会,居委会那边有片警。如果能调解,就调解,毕竟是邻居,要是打官司就太伤面子了,更何况也没这个精力闹法庭去对吧。”
纪湫点头。
送别了经理和水电师傅,纪湫回到家,看见隋锦在门外等。
隋锦一身干练的黑色套装,显然是刚去谈了生意。
见到纪湫,隋锦撒娇地跺了跺脚,“你去哪了,害我等半天。”
纪湫:“害!家里漏水,解决事情去了。”
隋锦一愣:“那结果怎么样?”
纪湫:“不怎么样。”
简单说了一番,隋锦有了真情实感的代入,气得顿时拍了桌子。
“必须居委会!我这就上去!”
隋锦老妈子心又犯了,纪湫拦都拦不住,风风火火,气势汹汹就摔门上楼。
之前的纪湫个性软弱,在学校里都是隋锦在帮她搞那些欺负纪湫的人,如今她已成习惯,完全把纪湫视为自己亲妹妹,不容任何人侵犯。
今天自然也要代劳。
纪湫不放心隋锦,要跟去看,这时商皑叼着盆慢悠悠从阳台进来。
接了一晚上衣服的水,商皑顺嘴就给叼去浇花了。
出来的时候看见纪湫,商皑停下脚步,将她盯着。
纪湫与他对视两秒,领会。
“楼上的事情呢,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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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皑:这辈子都不可能做舔狗!
多年后——
商皑一脸哲学圣光:“世上每个人都有舔狗属性,就看要对谁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