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商皑卧在沙发边上嚼火腿肠。
纪湫和隋锦出去吃大排档,却独留给狗一根火腿肠。
长期因为生长迅猛而时常饥饿的大金毛,一点也不生气。
就当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
冬日的天色暗得很快,商皑熟练地爬上餐边柜用爪子拍开关。
也就是灯亮起的同时,卧室有什么东西倒了。
商皑摇着尾巴进卧室查看,只见一个破木箱子倒在地上,里面东西全都散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
真是没收拾的女人。
用狗头把箱子扶正,然后两只狗爪将纸张一片片地捡起,放进箱子。
最近商皑在做狗方面,突飞猛进,狗爪代替咬合,雅观了不少。
然而也就是在这时,门开了。
商皑听闻动静,回头看去。
与此同时,纪湫与隋锦停止了交谈,望向屋内的眼睛里带了某种震惊。
商皑下意识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你还学会拆家了!吃我的穿我的,你还砸我家,明儿我就带你绝育!”
商皑愤怒地抬头,狗鼻子喷气,最后一腔怒火无从发泄,扭头就走了。
后面隋锦看见这一切,有点犹豫地走过来。
“湫湫,是不是我们走的时候箱子没放好啊?”
纪湫转头看她。
隋锦:“我依稀记得好像是这样,走之前本来还想提醒你,结果回头一个电话就给忘了。”
糟糕,错怪狗了。
纪湫此时低头,略微失神。
隋锦却被她手里一块玉佩吸引,“这翡翠水头好啊,哪儿淘的?”
纪湫恍然:“是我外婆留下来的。”
这里是纪湫外婆的住处,留着好多以前的旧东西。
隋锦惊艳无比:“真的好看哎!”
她轻轻地对着光瞧了一番,兴致勃勃挂在纪湫脖子上,“别说,这翡翠看着贵气过重,还挺衬你。”
翡翠绿得很正,单看着浓墨重彩难免有些浮夸,但隋锦发现,戴在纪湫身上就完全这种感觉,只有水润和灵气,就像是挂着一缕冷魄。
纪湫摸着翡翠,心中难得感慨。
隋锦出去给悄悄翻出一袋狗粮,在商皑面前强行展示,“哈哈,偷偷给你买的皇家狗粮,还是姨妈我对你好吧。”
隋锦完全没有看到狗的火冒三丈,接了电话就又急匆匆与纪湫告了别。
纪湫把隋锦送走,顺便把早就准备好的告知书贴在楼上住户的门上。
做好一切,回屋看见趴在地上默默望着天际发呆的狗子。
狗子眼睛沉沉的,气息还紊乱着,显然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纪湫想起刚刚自己错怪了狗,走过去看它几眼,却被狗彻底无视。
狗一副无法和解的模样。
纪湫慢慢蹲下身,“别气了,别气了,是我错怪你了。”
狗斜睨一眼,继续生闷气。
纪湫砸了下舌,“害,你怎么肚量这么小,你有什么不舒服说出来啊,算了,不为难你了。”说话间把商皑的狗身子一翻,手就往肚子摸,“我给你顺顺气。”
商皑神圣不可侵犯的肚子被魔爪玷污,自然大惊失色,极力反抗。
这一部分另外的价格!
谁知纪湫先发制人,将他两只狗前腿子一握,商皑顿时沦落为任人宰割的地步。
纪湫从胸脯摸到肚子,又给他揉了揉狗头,紧接着又是下巴和咯吱窝。
最后商皑表示……竟然神奇地感到幸福!
最终,身为人的自尊,还是抵抗不住狗身子的惬意,慢慢地趴在地板上,只有爪子偶尔会在想起如今处境时抬一抬,但最终还是会因为极度舒适而放弃反抗。
纪湫:“我这一套按摩还舒服塞,办卡不老弟?”
商皑:办你个鬼。
晚上十点多,纪湫在厨房做了沙拉,坐在客厅小凳子上一边吃一边跟商皑说今天被放鸽子的事情。
“物管和装修师傅都上来看过,责任明确。到居委会去商量解决办法,明明答应了却找借口不来。这摆明了就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