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我一听说你到了英国,就托人请你前来,想必阁下亦知因由。法兰西正在混乱之中。她的未来,需要像阁下这样的年轻人。就好像卡特家族的命运,也正在您手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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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尔德之前一直垂眼端坐,听到这一句,才抬起头来。对面的男人消瘦,苍老,眉宇之间有着遮掩不了的颓唐,然而他的目光依然锐利。他确信自己的每一个仪态都做对了,也确信对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本质。
陛下,您是想说王权的衰落后,就将是贵族的衰落吗?
欧仁妮王后双肩一抬,望了这个素未谋面的伯爵一眼,神情有些不安。
陛下虽然隐居,但是消息灵通,想必已经听说了巴黎'君主立宪制'的提案了。抵触它的第一王储失去了继承权,未来的法皇无条件用户共/和,愿意开这个制度之先河。今后共/和与帝制和平共存,也是一件美事。
王尔德直视拿破仑三世,含笑说道。虽然接到了一位侯爵转送的信函,他本来是完全不用来这一趟的。根据上一世的经历,无论新的法皇多么软弱,拿破仑时代已经终结。这个维持了法国最长治世的政客注定在异国默默终老,再也无法左右时局了。
他来,是为了一个实验,为了一个只听说过名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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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儿时母亲定期带他去法国居住,巴黎那种远胜于都柏林的奢靡多彩又很合他的口味,法国相当于他的第二故乡。上一世拿破仑夫妇逃亡英国的时候,王尔德就对他们的消息十分关切。待到他进入牛津大学,更是去探访过几个传闻中法皇夫妇居住的地点,想要一睹真容。但是真正让他印象深刻的是1879后报纸上的一则短讯:拿破仑·欧仁·路易·让·约瑟夫·波拿巴殿下在对祖鲁兰战役中牺牲。
一个法国的皇太子,竟然会以英国士兵身份的死在战场,也可以说是空前绝后了。当时舆论哗然,法国人既不满于'拿破仑四世'为它国效死,又认为整件事是维多利亚女王的阴谋。英国方面则举出种种理由,证明这位年轻的皇太子死于法兰西特有的轻狂自负。
报纸上还刊登了欧仁太子的画像——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又相当年迈的青年,头部高昂,双目低垂,仿佛在仰头迎接磅礴的大雨,等待下一轮闪电的到来。
王尔德把这张照片保留下来,也就深深记住了这个小自己一岁有余的法国人。
当他开始动笔写童话时,又时笔下会出现这个王子的某些特质。《星孩》,《少年国王》,都依稀有他的影子。艺术模仿生活,更甚于生活模仿艺术。这一点在拿破仑四世身上证实了,后来也在王尔德本人身上证实了。
当那双低垂的眼睫抬起时,露出会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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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存?在这里,在英国,他们也许能做到。但是在法国,那些议员的胃口早已经被养大了。他们要的不是民主,也不是分权,他们要的是整个国家。梯也尔提出的君主立宪只是他集权下的一块遮羞布,他拿下了那两个路易家的小马驹,接下来会把目光投向何处?
拿破仑侃侃而谈,却非常清楚自己言语的无力——法国不同于英国,英国皇室树大根深,法国却已经反复经历过共和和帝制,路易家族和后起的拿破仑家族各有拥簇,把帝制的拥护力量一分为二,远比不上在一次次变革中依然健在的老牌贵族们。这一点,从异国专门为贵族设立席位,却根本不给皇帝多少发言权就可以看出了。
卡特家族不需要他,他却不能没有卡特家族。普法战争把他的有生力量都耗尽了,只剩下一些空有头衔的庸才。犯下如此大错,他已经没有可能被迎回凡尔赛宫了。但是他还有皇太子,皇太子清白无瑕。
卡特伯爵一定熟悉梯也尔和菲利普王子。他们之中,无人有稳定国家的力量。菲利普懦弱,梯也尔老迈,其他人更无法成事。法兰西需要一面高扬的旗帜——我的儿子欧仁,正是这样一面旗帜。
他说着,一个身穿宫廷礼服的少年已经从套房的门内走了出来。他对拿破仑和欧仁妮行了个礼,转身面向王尔德:日安,伯爵阁下。
自幼接受王储教育,法兰西之子的仪态远不是亨利王子或菲利普王子可比的。曾经在法兰西,欧仁皇子声名远播,倍受拥戴,并不只是因为他是拿破仑唯一的儿子。
日安,殿下。
王尔德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完全不像是少年的眼睛。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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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尔德出关了,某蓝又要像写《木乃伊》那篇一样抱着世界地图算东南西北了。
今天博物馆之行失败了一半,只看到了匈牙利馆,要看大英博物馆的藏品要出去重新排三个小时队。
要看大英的游客可以绕博物馆三圈。虽然其他青铜器,玉器等藏品开着馆,人群都集中在匈牙利馆和英国博物馆那边。
想起曾经有个作家写一次埃及藏品到中国展出,场面火爆,隔壁的青铜器却几乎没几个人看
鱼肠剑对埃及修甲刀叫 :跟我比! 跟我比!
真的好形象^_^某蓝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