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的板子比军棍差远了,但30棍下去依旧打的他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裤子,朱慈烜再问他:“30棍叫你长长记性,早点娶个婆娘生个娃比啥都强,赶出去。”
“是。”
衙役们得令挥舞棍棒要将他乱棍打出,郑小黑抱拳拜道:“请大老爷做主!”
“还不死心。”朱慈烜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从筒子里拿出五根筹子对他道:“这是50大板,你挨了30板回去养几天还能下地干活。
再不知错本官再送你50板,这50板再下去你这一这一个月都养不回来,本官问你,你可知错?”
“草民为父伸冤,何错之有?!”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县衙上空,围观群众有些感动,衙役们等着行刑。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中,朱慈烜轻轻说了声‘好’,把五根筹子放回筒子里,“就算是执迷不悟,能这么坚持也足以让本官亲自调查。
民夫赵氏暂且收押,容本官详细调查此案后再做定夺,退堂。”
……
这个结果有些出人意料,郑小黑受了杖责自己回不去了,朱慈烜就让人给他在县衙大堂准备一间房子住着,赵氏则直接送进大牢。
县衙大牢里的牢房也是分登记了,离总牢门最近的是赵氏这种犯人的住所,这里还是比较干净的,越往里走空气越污浊,关押的犯人职责也越重。
退了堂的朱慈烜来到后堂,来的这段时间朱慈烜用自己的俸禄买了个厨娘,专门负责给他和凌小小做饭。
他们两人都不会做饭,凌小小出生的时候凌木已经混出头了,她从小没进过厨房,而朱慈烜只会简单做点野战食品。
平时在野外都是直接吃罐头的,在军营里也有火头军做饭,做好了警卫员就把饭食端过来给他,根本不用他操心。
厨娘知道朱慈烜饭量大,做好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等着他,下堂的朱慈烜还在想着郑小黑的案件。
凌小小猜得到他的想法,给他夹了片酱牛肉,“这种情况开棺验尸不合规矩,事情要是闹的太大,还会牵连到你。”
“那小子有执念,对付这种人你要不拿出确实的证据,只要他还活着,他能闹到北京城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下去看看,如果郑老黑不是自然死亡,我就不信街坊四邻里一个有良心的都没有,全帮着赵氏撒谎。
只要我找到一点疑点,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开棺。”
“行,明天什么时候,我跟你去。”
“你不用跟我去,这段时间县里要高考了,你得替我盯着这事,我带王尚德去,他够机灵对下边也比咱俩了解的多。”
说完,朱慈烜低头扒拉几口饭,目光看到桌子最中间的大肘子,把大肘子递给厨娘,“张嫂,把这肘子送到皂班值房去,让他们给那挨了杖的小子吃。
看看那小子情况咋样,实在不行再去买点金疮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