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简单的回答朱慈烜肯定是不信的,他继续询问细节,赵氏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上来。
朱慈烜问完,凌小小又开始问,相比于朱慈烜提出的问题,她的问题就犀利多了,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像连珠炮似的问向赵氏。
赵氏神色慌乱,勉勉强强的答了出来,凌小小又让她表演一遍郑老黑死前的表现。
“大老爷,这不太好吧。”赵氏回头望了眼止步线后的一群围观群众的讼师,一脸难色的看向朱慈烜。
朱慈烜眉头一挑,“让你演你就演,演的不像无所谓,动作到位就行。”
“是。”
赵氏勉为其难的答应着,躺在地上模仿着郑老黑死前的样子,郑老黑死前表情痛苦,身体在床上蜷缩,但手始终死死地抓在胸口处。
围观人群中有人议论道:“是心梗吧。”
“那样就是了,这可是急病,阎王爷要收人了。”
人群议论纷纷,朱慈烜也看出来了,根据赵氏表演的样子,像极了突发心梗时的,这种疾病此前并没有什么预兆。
既然还有街坊四邻的口供,这件事就是知府过来也可以就这么结案了。
郑小黑要是不肯接受事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开棺验尸,但现在情况这样,朱慈烜就算想开棺,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他望向凌小小,凌小小也琢磨不定。
王尚德俯身到朱慈烜耳边,“大老爷别跟他浪费时间了,这小子就是不愿意接受事实,早点结案把他打发走吧。”
他是好意,朱慈烜还不想接受,起身道:“郑小黑,汝父该是死于心梗,又有街坊四邻作证,这已是事实,汝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本官无情,结案。”
听到结案俩字,围观人群就已经要转身离开了,这个时候结案于情于理都没问题。
郑小黑膝行数步,五体投地道:“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若无隐情这妇人为何要背着我急于将我父亲下葬?”
人们的目光看向赵氏,这个问题赵氏强辩道:“尸体在外边放了几天,现在是夏天我怕尸体腐坏才让人下葬的。”
“那你为何不等我?”郑小黑厉声质问她,声音中带着点哭腔。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一出门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万一你一个月后回来,你爹还葬不葬了。”
“够了!”
朱慈烜的吼声打断了他二人的争吵,他冷冽的瞪着郑小黑,“那你的意思是街坊四邻的口供都是假的?是这妇人伙同街坊四邻要害死你父亲的?我看你死不知错,本官就让你长长记性。”
说着他从筒里拿出筹子,一根筹子代表十大板,他直接拿了三个出来丢到地上,衙役们看到知县老爷扔筹子了。
4个衙役分别制住郑小黑的手脚,将他按在板凳上,另外两名衙役扬起水火棍对郑小黑的屁股打去,朱慈烜眼中没分表情的盯着他。
围观人群有人摇头叹惋,转身离开,有人还在看,想看看这苦主会不会受刑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