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地看到了她皮肤上的细碎绒毛,捧着绮岁的脸,他碰到她细腻的皮肤,“绮岁,现在是你在欺负人。”
绮岁不明白梁涉川这话的意思。
他最近越来越奇怪,绮岁有很强的预感,再这样下去,事情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绮岁将肩膀陷进座椅中,手却抓着梁涉川的腕部,“上去说吧。”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了,也是绝路。
蒋沅不在,绮岁才敢带梁涉川上来。
“谢顷河只是来拿一下放在这里的东西。”她倒了杯水,放在梁涉川的手边,“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要脸,他都要结婚了,我不会去耽误他。”
梁涉川不自然地拿起水杯喝水,当初就是在这里,是绮岁亲口说,宁愿给谢顷河做情人,也不会跟他回去。
“我前些天收到谢家的帖子了,谢顷河的婚礼就在下个月初。”秋天之前。
“我知道。”绮岁站在一旁,“我们工作领域一样,这些天没少听人讨论。”
“那你还执拗什么?”
“所以我这不是带你上来了吗?”
不知哪里咯噔一声,很真实地往下沉,越沉越是阴寒。
水杯外冒着密密麻麻的冰凉水珠,浸在梁涉川的手心里。
他放下水,在绮岁面前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屋内整洁,冷气刚关不久,温度还在人体适宜的水平线飘荡,不热不冷。
梁涉川的瞳孔涣散,看到洁白的墙壁,看到餐椅的颜色,还看到了绮岁的手指。
她低着头,鬓角的碎发在光下漂浮着,手指去碰破洞裤上那根精致的白色皮带,因为身材纤瘦,裤子已经不合尺码,只能这样穿上身。
皮带解了下来,她又掀开上衣衣摆,里面有一件紧身的吊带,勾勒着她玲珑的身姿。
皮肤被染上了光,接触空气的面积越来越多。
梁涉川眼中泛起一层惊涛骇浪,如果还钱是第一层羞辱,那在他面前做出这幅姿态,便是第二层。
既然给钱不能满足你,那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绮岁的眼底便是这么一句话。
她走过来,贴着梁涉川的身前,抬手去给他解扣子。
指尖绕过的地方皆燃着火。
第一颗,第二颗,直到第三颗。
绮岁的手蓦地叫他攥住。
梁涉川强迫自己与她的目光持平,不敢去看她的身子,毕竟他的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起初喜欢上绮岁,原因很简单,因为她长得漂亮,这理由肤浅,可人性大多都是肤浅的,喜欢漂亮的事物,喜欢漂亮的人,那是最原始的开端。
所以在她第一次献身时,他几乎没有挣扎太久,便心安理得的享用了这份厚礼。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后来更是过火。
他经常会带绮岁去梁家其他的房子里,一住就是三五天。
没有别的事情做,除了互相投食的时间,他们从早到晚都贴在一起,半寸不离。
水嫩的脸颊凑的更近了,绮岁空着的手圈过梁涉川的腰。
她将脚踩在他的鞋子上,趴在他耳边,气息羽毛似的掠过,“这样还不行吗?你想要的不就这点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