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岁没想到在谢顷河结婚之前,她会再见到他。
可说白了他只是来拿留在这里的东西,过程很快,前后不超过十分钟,他们之间没有越界,像一对普通朋友。
夏季阳光明媚,清早夕阳初升,大地被照耀的金光一片。
绮岁站在楼下,目送谢顷河的车子离开。
蒋沅回来之后她的状态好了很多,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她就胖了一圈,脸颊水嫩圆润,穿着普通的白色短袖和破洞裤,人一瞬间年轻了五岁。
她冲谢顷河笑,像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梁涉川刚到便赶上了绮岁送谢顷河下楼这一幕。
只是一周没看着她,她就又跟谢顷河牵扯到了一起。
梁涉川按喇叭的力气重了些。
响声惊得绮岁呆滞一秒,才缓慢看去。
她这一刻像极了江封说的小白兔,双眼睁着往挡风玻璃里看,皮肤白的透光。
距离太远,但梁涉川仿佛能够看到她脸上那些细细的,晶莹明亮的绒毛,靠近时能感觉到她皮肤上香甜的牛奶味道。
走近了,绮岁的头发被光染成金黄色,她唇上很粉,像洋娃娃,“我上去给你拿钱。”
交代完,甚至不愿意多留一秒,蹭地钻进楼道里。
真够无情无义的,梁涉川在心中暗自冷笑。
她对他像洪水猛兽,而对谢顷河,就亲昵的不行。
这些酸涩和细枝末节的小情绪总是会干扰到梁涉川,绮岁下来时,便察觉到他愠色郁郁,是不悦的,至于不悦什么,她猜不到。
走到车窗前,她字字清冷,“把车窗打开。”
茶色玻璃蒙在绮岁面庞上,阳光淡淡铺在她的肩头,锁骨线连接着漂亮的肩颈,眼睛因为强光而眯着,清纯美好。
梁涉川转过头,将门锁打开。
无可奈何的,绮岁只能打开门,将那张存有积蓄的卡递进去,“我问过医院了,这些应该够了,上次去的时候你家里有人,没能给你。”
梁涉川看着她指甲上的粉润饱满,“进来。”
“不了。”
“绮岁,咱们之间有必要算的这么清楚吗?”
绮岁把手举酸了梁涉川也没有接。
午间的阳光又热又烈,车内有很重的药水味道。
梁涉川不见的这两天,仿佛是泡在了药罐子里,他的声音也哑,低低撞进绮岁的耳畔,“你为什么能对谢顷河那么宽容,对我就不行?”
因为当初太喜欢他了,失望也远比对谢顷河的那份来的猛烈。
这话绮岁自然不会告诉他,她不怕他,却怕跟他纠缠太多,就再也摆脱。
那张卡被扔在梁涉川的身上,随着绮岁的手指一晃,车门也被摔上。
没有比这更严重的侮辱了吧?
车内的人被惹怒,绮岁没能多走上两步,就被一把拉了回去推进车里。
梁涉川试图将她固定在位置上,双手撑下来,哪里都在用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给我好好坐着。”
“你非要这样欺负人吗?”
车内凉爽,绮岁仰起脸,鼻尖够到了梁涉川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