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他真的按照绮岁的意思去做了。
那么绮岁大概会将他从自己的生活里永远驱逐。
梁涉川仰起下巴,尽量让自己的肢体避免和绮岁接触,她蹭的更紧,好像火团子烧在他身上。
很快,另一只圈着腰的手也被拽开。
绮岁的眼睛被梁涉川凝着,他说:“不够,我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她的肩头,将她包裹。
来不及反应的下一秒,绮岁就被打横抱起来。
梁涉川的掌心湿润,触碰在她的膝窝,激起一阵颤栗。
那是熟悉的触感。
曾经他们心意相通,知晓彼此身上的隐秘,曲线起伏,愉悦顶点。
绮岁被扔进一床柔软中,腰肢很快被握住,梁涉川倾身,他迅速将绮岁翻了个身,面朝着枕头,按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压了下去。
这人阴晴不定,上一秒还在拒绝,下一秒就下起暴雨。
双手被反剪到身后,绮岁只能侧着脸,头发落了满脸,本想呼喊,可转念又想这样不是她自找的吗?
就这一次,以后就能清净过日子了,大不了就当被狗啃了。
想着,后颈就被梁涉川咬住“你以为让我睡一次就行了?你把事情想得也太简单了吧?”
他们已经不是十几岁的男孩女孩,向往爱情至上。
比起口头一句爱不爱,都更倾向于跟对方融为一体的真实。
绮岁不说话,眼角的湿润落尽了发丝中,“你快点行吗?”
梁涉川这样无异于是对她的凌迟,简直生不如死。
“我偏不,”他的尾音在空中打了个转,“我偏不如你的意,你不想让我再纠缠你,可以。”
“什么条件?”
她直白,并且喜欢单刀直入。
“陪我出席谢顷河的婚礼。”
她羞辱他,他就要以牙还牙,还要让她彻底死心。
梁涉川走之前将钱还了回去,扔在绮岁光洁的脊背上。
他叫她梁小姐,并说:“今天虽然没真的怎么样,但我还是很开心,那笔钱就算了,记得不要失约。”
在梁涉川走之前,绮岁将手臂伸出去,皮肤上浮现一层吻痕。
她拽住他的衣角,瞪着眸,狠狠道:“我不欠你什么,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梁涉川默了,继而模模糊糊道:“我也不欠你的,你为什么要折磨我?”
回去的路上阳光格外刺眼,刺的眼睛酸涩。
江封不在房子里,只留下一个给他们做饭收拾房间的斐姐。
门开,斐姐歪头看过去,梁涉川留下一股火药味便冲上了楼,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憋屈的事,憋屈到冲了一个小时的凉水澡。
斐姐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
洗完澡出去,梁涉川才不耐烦地应了声,将她打发。
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见他在房间内砸东西,一声两声,两三分钟后才停止。
只因看到了墙角堆放的几个箱子。
箱子是透明的,里面堆放的杂物一目了然,有一只被挤压到变了形的兔子玩偶,此刻正以古怪的姿态看着梁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