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凌乱,令他不能定下心来,把个掌心狠狠握实,又恨:“钟万仇你可恶!”公子一旁冷笑:“是吗?不见得!”段皇爷有气却强压着,对儿子镇定道:“怎么说?”
公子淡然,轻轻拍了拍衫上的灰尘,才说:“你骂人家可恶,也不想想你自己,你始乱终弃,难道就不可恶吗?”皇爷微怔,抬脸面向儿子,见他一脸玩味,胸中委实可气,又听他似笑非笑道:“倘若不是你致甘宝宝有孕,让她容不下世人,她又怎会嫁给钟万仇为妻?”
段皇爷喃喃自语:“如此说,这一切都是朕的罪过?”公子肯定:“当然!若不是你抛弃她在先,今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四护卫听得非常纳闷,不知这太子究竟帮的是哪边,有好几次都想开口相询,却又给忍住了。那皇爷懂,只说:“丹臣,你们有话直说,不必顾忌!”得到皇上准许,那褚万里性急,上前质问公子:“太子,您这话老褚我第一个不赞同,那些都是尘年旧账,您把它翻出来干甚么?莫非这次皇子和公主被绑,乃您一手策划?”
余人一听,都是“哦”的一声,把双目光落在他身上。公子一撇嘴,并不慌张,解释:“褚大哥,这饭可以乱吃,但话却不可乱说,小心闪了舌根!我这般想,全是有凭有据,父皇他老人家赖不掉!”
褚万里也不预备把太子放过,硬气道:“微臣说得也是有凭有据,不信我一一列举给您……”忽听那皇爷吼道:“好啦,都甚么时候了还吵,能不能让朕耳根清静一点?”公子撇撇嘴,褚万里也垂头肃立,其余的人也不敢多舌。
过了半响,那皇爷气消了一点,对上儿子的眼睛,慈声道:“你有甚么好的法子救他们?”公子想了想,问:“你肯相信我?”段正淳点头,心却叹:“傻儿子,朕几时不信你来?”可有的时候形势迫人,半点由不得他,为了国家和谐兴许手段过激,究其心底父爱不曾变。
公子浅浅一笑,道:“父皇,请你放心!明天儿臣一定把誉哥和嫣妹完好无损送到你面前。”听儿子这般胸有成竹,心中甚喜,却又担心,神经质的想起褚万里的话来:“莫非这次皇子和公主被绑,乃您一手策划?”过会又自嘲:“萧儿不会这般做的,这样于他有甚么好处?朕应该相信他,自己的儿子如果都不信,那这世上谁还可以相信?”
公子道:“我先去准备了!”转身之际,不忘了提醒:“是了,这件事千万不能跟阿萝和甘宝宝提,若教她等知道了,那以阿萝师姊脾气,还不把万劫谷给烧了。”自语:“烧,这倒是个好主意!”欣喜辞退。
段王爷听得稀里糊涂,不过儿子所说,他却一一记下。眼见儿子离开御书房,当下转身向几人嘱咐,此事除殿内几人知道外,不许与其他人道,否则依律法处置。几人应诺,也躬身退了下去。那皇爷负手立于窗前,望着苍穹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