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丹臣也是不识真假,不知他开玩笑竟信了半分,低声问公子:“难道他也是皇上的骨血?”说话之际,不时瞧瞧柳文龙,但见此人貌韶秀,长相不俗,眉宇间确与公子有几分相像,只是年龄不符,偏大了些,寻思:“此人出生那会,只怕皇上应该才十多岁,理应不至于。”
公子见他目光闪烁,皱眉苦思,早已笑得打跌,却没听清朱丹臣口里说的乃皇上,却不是王爷。就在这时,厅门又走进来三人,其中两个朱丹臣识得,另一个从未见过。有人走动,他心性回神,当即抢上作揖道:“梁小姐,刘公子,你们好!”这二人正是刘进和梁雪。
梁雪起床觉无事可做,便想前去兄长房里瞧瞧,看有甚么可以帮忙的。走近兄长房中,却空无一人,然而图纸满室乱飞,便帮忙收拾。才忙活一半,那刘进和柳宗元进来了,问她:“哥呢?”梁雪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那刘进和柳宗元切磋武艺,当刘进使到一招快剑时,剑出一半,内力已经耗尽,却怎么也不能往下刺,极为苦恼。柳宗元建议他去找公子,兴许他知道,或可解疑惑,便一同去了。进了门,不见公子,只见梁雪,又见她捡图纸,就一起帮忙捡。
一切忙完,徒见无量派杂役进来清扫房间,三人问他,知不知道公子上了哪去?那人说了,今天有贵客光临,少公子在大厅会客。三人一听说,大喜,鱼贯而出。
这时二人还礼,笑说:“四哥,多时不见,您风采依旧,英气不减呀。”朱丹臣谦虚推搪:“不敢,不敢!”又指宗元问:“此娃何人?”公子代答了,说是母舅表弟。未几,又听柳宗元呼柳文龙作:“爹爹!”那朱丹臣至此方知,原来他被公子给耍了,怒眉横向公子,恼也不是,骂更加不敢,只能将气闷在心坎。
公子甚觉过意不去,向他道歉。朱丹臣不领情,背着他拱手只说:“在下承受不起!”梁雪也替他嗔训了兄长几句,说他不该耍四哥。公子垂立一旁,听着妹妹训,不敢还嘴,连说:“是,是我的错!”朱丹臣挣足了面子,也就不生气了。
梁雪问他:“朱四哥,您老亲临此间,不知有何贵干?”朱丹臣一拍额头,大声叫道:“啊哟,险些耽搁了大事。”当下转向公子,急道:“二公子,皇上已知您等到了大理国界,他命丹臣前来,接你们回去。”
公子冷笑一声,道:“伯父的话,我干么要听,老子在这里好着哩,你回去跟他说,等我们耍够了,自然拜上。”朱丹臣顿足急道:“不是太上皇帝,是……”公子嘴快:“不是他更好!”顿了一下,颇觉哪里不妥问:“你刚刚那句话甚么意思?”
朱丹臣正色道:“如今的大理国皇帝是镇南王,他早于两个月前登基,皇上也避位去天龙寺为僧啦。”梁雪、柳文龙父子等均是一怔,其他人倒没甚么表情,仿佛此时早已经知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