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容祁内力大涨,纵然醒着他也会把呼吸调整到与沉睡一般。
然而此时,凤天歌盯着容祁那双不停发抖的睫毛,很想笑。
她伸手,捏住容祁脸颊,水水嫩嫩的样子似乎比她的脸蛋儿还有弹性。
直到捏够了,凤天歌这才松开手,直起身,很是满足的离开容祁的房间。
就在房门紧闭一刻,凤天歌分明听到某世子打喷嚏的声音从厚锦的被窝里传出来……
丑时已过。
拥剑小筑,自被公孙佩带回来便一头栽在小筑里间床上昏睡过去的苏狐,终于醒了。
他醒那会儿公孙佩正在废寝忘食批阅白天里耽误的卷宗,是以在苏狐如幽灵般飘到公孙佩面前的时候,公孙佩‘激动’的甩了笔。
“师傅你干啥?”苏狐抹了把脸上墨点,幽幽问道。
公孙佩狠拍了拍胸脯,“你不在里边好好睡觉,出来诈什么尸?”
“我睡觉了?我怎么不记得……”
苏狐皱眉时公孙佩摆手叫他坐下,“把胳膊伸出来!”
白天与易剑生对阵时苏狐肩膀受了伤,公孙佩那会儿替他敷药包扎之后便没再理,这会儿他自然是要关心一下。
不想就在公孙佩将包扎的白色绷带拆开一瞬,震惊不已,“怎么会这样?”
苏狐低头,分明看到白色绷带里层染着的是黑血。
二人抬头,四目相视。
毒!
苏狐根本没有睡觉,那是因为他中了剧毒,鲜血中和剧毒的时候他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你中毒了?”公孙佩看着白纱上的黑血,又看了看苏狐臂膀上的伤口,“那……那凤钧是不是也被砍伤了?”
“没伤啊……没伤吧……”苏狐抬头,“没受伤是不是就不会中毒?”
“你这伤是易剑生剑气所致,残剑没碰到你!”公孙佩猛然起身,“糟了!”
未等公孙佩再开口,苏狐已然消失。
看着摇曳不止的木门,公孙佩再次感慨,他家徒弟对凤钧的关心,远胜于他啊!
公孙佩所谓的‘糟了’,是他在苏狐昏过去的时候舔了一口苏狐手臂上的血,别问他为什么,看着浪费啊!
就在苏狐离开的下一秒,公孙佩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夜半三更,延禧殿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凤天歌飞身刹那将锦衣披在身上,随后弹指点燃烛灯。
房间骤亮,凤天歌定睛看时,眼中戾气顿时消散,“苏狐?”
“天歌!大事不好了!”苏狐本就被墨汁抹的没法儿看的脸因为凤天歌的那一拳,眼圈儿还黑了一个。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容祁只穿一件单薄衣裳冲进来,却在看到苏狐时直接扑到凤天歌怀里,“不许你勾走我家歌儿的魂!”
苏狐,“……”
凤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