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曾经碰上过那西域血蟒?”无极门的地下城中,姚玉郎正给自己的女儿调配新的药,自从他知道拓跋恨瑶就是那丹巴的女儿后,他顾不上悲伤痛悔,整日都忙于解她身上的寒毒。
“没错,当初我们正准备离开大漠,拜火教的人追来,想要把拓跋姑娘带回去当圣女,那血蟒极为凶恶,若不是我用寄灵诀逼退,后果将不堪设想。”叶怀平沉声应道。
他们二人在医术上想法相近,而如今都是为了同一个人努力。
“我曾听说,那血蟒是用剧毒养成的,所以它的毒液也是奇毒,无药可解。”姚玉郎叹息道。
“本来夜光杯可以清除蛇毒,但拓跋姑娘拿到夜光杯的时候,好像被人动了手脚,所以身上的毒加剧了。”叶怀平想起当初和她相遇的场景来。
“会不会是那郭术?”姚玉郎阴冷道,他知道拓跋恨瑶去拿夜光杯的时候,跟郭术在一起。
叶怀平想了想,随后摇头,“他不会。”他虽然恨不得郭术死,但却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所以他实话实说,但是也不会为郭术多解释。
“那先前接触过夜光杯的人,就只剩司马夜和你的妹妹了。”姚玉郎冷声道。
“司马夜没有加害的理由,我的妹妹与拓跋姑娘第一次相见,更不可能加害她。”叶怀平冷静说道,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因为他很清楚,不管是司马夜,还是叶怀柔,都不会做这种事。
“哼,那我女儿怎么会被那夜光杯反噬得如此厉害!分明是有人暗中在夜光杯上动了手脚!”姚玉郎心急如焚道。
“前辈莫要着急,我倒是怀疑一个人。”叶怀平皱眉说道。
“谁?”姚玉郎目光忽然变得比一把剑还要锋利起来。
“慕容惜身边的侍女。”叶怀平沉声说道,他当初也在柔丽的王宫里住着,对王宫里的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
“慕容惜?”那姚玉郎提到慕容惜的时候,神色显然很诧异,“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个丫头了,慕容家的人一个个都不简单,不过我记得瑶儿跟我说过,那慕容惜与她的交情还不错,她又有什么理由暗算瑶儿?”
“前辈误会了,虽然那侍女是慕容惜的人,可是当初她们在大漠暗河失散,那侍女被路过的马贼掳走,并带到了柔丽都城贩卖,恰好我的妹妹见她可怜,便买下了她,当初司马夜把夜光杯送给拓跋姑娘的时候,正是那侍女送来的。”叶怀平解释说道。
“可是若不是她主子指使,她一个小婢女怎么会有如此心计?”姚玉郎咬牙困惑道,他对慕容惜可没什么好印象,毕竟那可是司幽信养的细作。
“前辈有所不知,那侍女对郭术暗生情愫。”叶怀平沉声道,他虽然是猜测,但却八九不离十,每每想起此事,他便忍不住想要怨恨那郭术,毕竟若不是他,拓跋恨瑶也不会遭人嫉恨至此。
“你是说,瑶儿是因为被人嫉恨了?”姚玉郎声音冷沉下来,他很平静,可是那声音却平静得吓人。
“没错,那侍女我见过几次,眉眼间尽是算计。”叶怀平说道。
“那你为何现在才说!”姚玉郎喜怒无常,他突然勃然大怒斥道。
“前辈息怒,并非是我故意隐瞒,而是因为,如今当务之急是拓跋姑娘的身体,事已至此,即便现在去杀了那侍女也无济于事,所以,我们应该抓紧时间,找到解毒的办法。”叶怀平沉着冷静道。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姚玉郎气怒道。
“前辈放心,就算我们不动手,慕容惜也不会放过她的。”而叶怀平则笑了笑说道。
姚玉郎听了,虽然神色已经凝虑气愤,但却也已经放松了许多。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那慕容原留下的册子,极有可能就在慕容惜的手里。”过了良久,姚玉郎又沉声说道,事到如今,他挂念的可不只是女儿的身体,还有那些下落不明的金矿,以及那本记录着出入西乡人员的册子。
叶怀平本不想再陷入这场关于金矿的争夺旋涡之中,可是为了拓跋恨瑶,他不得不重新入局来。
“慕容惜现在已经出宫了,住在凌寒山上,据说她特意不许人打扫变动那凌寒观,兴许就是因为那本册子还藏在凌寒观里。”叶怀平皱眉说道。
“当初那个人主动找到了我,说要与我合作,但却从不露面,十分神秘,但我知道,能策划如此大的行动,他肯定是朝中人。”姚玉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