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县令,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非但没有召集当地乡勇奋力抵抗,反而提前率领家眷老小弃城而逃。”
“这才让叶县,落入了黄天教叛军的手中。”
刘子墨一口气将王桥的所作所为当众说了出来,顿时就让在场的文武百官都为之脸色一变。
在场的人只知道,王有为的儿子,王桥是中牟县令。
对于王桥的其他了解并不清楚。
甚至并不知道王桥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现在听到刘子墨这么一说,顿时一个个开始重新打量起了王桥。
就连此时跪在地上的王桥本人也是,被吓坏了。
因为他知道他没办法狡辩,这种事情只需要查一查朝廷登记在册的档案,就能够知道王桥是在何地任职。
他担任中牟县令,不过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很容易就可以查到,他之前是在叶县担任县令。
这个消息根本瞒不住。
所以在刘子墨说完,王桥心中已经惊涛骇浪,开始琢磨如何解释。
等到小皇帝,皱着眉头冲着王桥问了一句。
“王桥,左中郎将所言可是属实?”
跪倒在地上的王桥已经被吓得说话都发抖了。
一时之间支支吾吾。
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不成真的当庭承认自己弃官而逃。
又跑到中牟县去担任县令了吗?
如果那样的话,只怕会直接触怒小皇帝。
到时候,说不定小皇帝直接大怒之下,抓他下狱问罪。
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我,我,陛下,我…”
王桥吱吱呜呜了半天也没有回答出小皇帝的问话。
站在他身旁的王有为,护犊心切。
瞧见自己儿子这一副不成器的模样。
当即主动开口代替儿子向小皇帝回答。
“陛下,并非如左中郎将所言,犬子乃是琅琊王氏,一门忠烈,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目无王法的事情。”
“犬子虽然之前在叶县担任县令,但他并非,因为黄天教的叛乱,才从叶县离开。之所以犬子会从叶县离开,纯粹是因为,微臣上奏,请求他担任督粮官一职,所以他才会离开叶县,前往中牟县任职。”
“只是担任督粮官的手续颇为复杂,微臣还未呈上来给陛下。”
王有为毕竟要比自己的儿子见多识广,也更为沉得住气。
在面对刘子墨的突然发难,他的脑子转得很快,眨眼之间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听着小皇帝的询问,王有为立刻就想到了一番的说辞,冲着小皇帝回答。
他这般说,纵使是小皇帝怀疑,却也一时间没有反驳的理由。
虽然王有为还没有将自己儿子担任督粮官的奏折上报,还有涉嫌以权谋私的可能,但是身为九卿,为自己的儿子做点事情,也不算太出格,小皇帝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一个小小的督粮官和中牟县令,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不过,这些话,落入刘子墨的耳中,却只是冷笑。
很快又继续开口说话。
“诸位,我不管王司农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你们换位思考,我身为平乱中郎将,遇到一个弃城而逃的县令,出手教训他,有错吗?”
刘子墨一句话反问,刚才那些对刘子墨义愤填膺的人,一时间也闭上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