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墨教训一个弃官而逃的人,那可以说是犯人了。
别说刘子墨是左中郎将,就算只是司寇,教训一个弃城弃官的人,也没有什么过错。
不仅没有过错,反而有功。
刘子墨几句话,就将王有为方才细数的罪行,完全推翻了。
抢夺府库,殴打官员。
这两条比较重的罪行,都被刘子墨给推翻了,那王有为等人污蔑刘子墨的行为,也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就算没有完全证明刘子墨无罪,那也足以让小皇帝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这件事情,大家是不是弄清楚了?如果弄清楚了,我看这就是一个误会。”
小皇帝听完了刘子墨和王有为的描述之后。
也开始出来打圆场,他也不愿意看到这朝堂之上的党派斗争。
毕竟,不管是刘子墨,还是王有为,都是朝廷重臣,也是朝廷需要依靠的人。
刘子墨就是他们宗室党的人,小皇帝想要有足够的话语权,少不了像刘子墨这样的宗室人员为其撑腰。
而王有为,小皇帝同样不好得罪,因为琅琊王氏,在整个炎汉帝国之中,也是有一些话语权的,虽然王家不像司徒家这样有权势,但也是声名赫赫,在徐州琅琊郡,有极大的势力。
王氏在整个炎汉的世家大族之中,也绝对能够排得上号,不说前三,前十肯定是能够排得上的。
小皇帝还需要笼络王有为这样的,避免将王家的人,也推到司徒鹏的身边,让他们结成同盟的话。
那这个朝堂之上,可就真的没有小皇帝的话语权了。
小皇帝打算就这样,息事宁人。
不打算追究刘子墨纵容下属劫掠府库的事情,也不打算追究王有为以权谋私,为自己儿子铺路的事情。
两个人的事情,真要是较真的话,都得各打五十大板,才能够解决。
刘子墨倒是无所谓,但是王有为听见了小皇帝这么说,就已经猜测到了小皇帝的意思。
他却是不乐意了。
“陛下,这件事情,可不是误会!”
“刘子墨独断专权,强行洗劫了中牟县的府库,导致我手下的运往冀州的粮草受阻,这个后果,就是让冀州前线的霍天将军少了粮草。”
“若是延误军机,导致霍天将军的计划出现了纰漏,这很有可能会让我军陷入险境,这等严重的事情,若是不处理,那将是对炎汉天威的一种亵渎。”
“到时候,谁还能够相信陛下,相信炎汉呢?”
王有为如今已经和刘子墨撕破脸皮了,如果不能够治罪于刘子墨,这件事情可不好收场。
虽然殴打县令这件事情,被刘子墨糊弄过去了,但是王有为还可以抓住刘子墨洗劫府库这件事情不放。
只要将这个事情盯着,扩大影响力,小皇帝就算想要包庇刘子墨,也要好好考虑一下。
眼下,见王有为冲着小皇帝紧逼了一句,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司徒鹏,也是立刻就在跟着说了一句。
“是啊,陛下,洗劫府库,纵容下属,这可是重罪,陛下您想,今日他可以纵容下属洗劫府库,明日,他便可以指挥人马,攻打城镇,到底黄天教是叛军呢,还是他是叛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