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叫嘉嫔让人推外殿去了,殿内好几个贵妇人面色不一,有些见及长孙明又侧身避了去,嘉嫔同韩夫人青白着脸。
同中衣还完好穿着的长孙明不一样,韩清芫几是未着片缕,面上又红又白地拉起被衾遮住赤-裸的身子退至角落。
……
韩清芫抱膝呆怔怔地坐在矮榻。
五公主喘不上气来,长孙明同韩清芫失了清白,许多贵妇贵女撞见了,怎也瞒不得了。
这到底是怎发生的?韩清芫不过是弄脏了裙子,去换裙子罢了,怎就出了这样的事来!
“阿嫣。”韩清芫呆滞地看五公主。
五公主也不敢刺激韩清芫,轻声应了,低声道:“母妃同姨母正在想办法,清芫你别怕。”
韩清芫还是呆滞着,她想起回暖阁换裙子,莫名就没了意识,她知道的长孙明不会那样对她,长孙明不是那样的人。
“是有人在害燕王殿下。”
“什么害!”五公主难受,溃声,“那害的难道就他一个人!你!你!”
五公主气哭道:“你才是被害惨了,你!”
韩清芫本是大好的前程,嫁入东宫,往后争得太子妃之位,以后便是一国之母,便是无,做太子侧妃,凭韩清芫的家世样貌,以后也必然是四妃之一,现下却出了这等事,长孙明前途不明,母族无用,同太子不合,他日太子登基,长孙明能不能保命都是问题。
“我没被欺负。”韩清芫吓坏了,给五公主擦泪。
五公主眼泪滞在眶中,不解地看韩清芫。
韩清芫便是不懂,多少也是知道些的:“我真没被欺负。”
五公主总算明白韩清芫说的意思,她先是不信,后又哭道:“这又有什么用!”
都叫人看到了,就算什么都没有发生,别人哪里会信,又有什么用!
……
“陛下,明儿不是这样的孩子。”顾婉已经哭了一遭。
嘉嫔觉得天大的笑话,质问:“宛贵妃,难道能是清芫自己做的事!”
韩夫人浑身颤抖说不出话,韩实也已经听得了这件事
,抱着韩夫人温声安抚。
长孙明还是怔的,低着头跪在殿中。
顾婉扶在长孙明的肩起身,红着眼哑声再道:“嘉嫔,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必然是有误会。”
长孙无境面色难看,视线落在长孙明身上,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得这些,还真是好得很。
叶常青快步入殿,至长孙无境前行礼,得了应允恭敬地靠前,俯身在长孙无境耳际小声禀报。
长孙无境听罢面色骇人,凛声:“吵什么,都安静待着!”
他起身快步,快出殿又回身看长孙明,睥向高范:“带燕王去正和殿,送贵妃回毓秀宫。”
……
霍焰听到长孙无境入殿的声音,恭敬行礼。
长孙无境清楚长孙明是扶不起的,一个没甚想法的没野心的,哪里会去拉拢韩家,再者,长孙明以这种方式去夺韩家,无异于自寻死路。
长孙无境在霍焰身侧站定,长孙明不会去做这件事,韩清芫衣衫几无,长孙明连中衣都没被脱,做这件事的人便是先前不知,现下也很清楚长孙明是个女子。
“燕王同韩实之女的事,是你做的。”长孙无境这句话几是肯定。
霍焰怔了怔,道:“请陛下明察,此事同微臣无关。”
长孙明同韩清芫的事,已经传开。
啪地一声。
霍焰被长孙无境打偏了脸,身子一个大晃差点摔下,面上迅速红了一片,他滞了一滞,僵硬迟缓地去看长孙无境。
长孙无境冷笑:“重新说!”
霍焰这方缓过来,不怒不惧,跪下,正声请罪:“臣真的没有隐瞒陛下之事,请陛下明察。”
长孙无境冷笑至圈椅坐下,挑眉冷看跪在殿中的霍焰。
“霍焰,欺君死罪。”
霍焰双手交叠于额前,后背挺得笔直,缓缓伏地叩首,请罪再道:“微臣不敢欺瞒陛下,此事微臣真的不知情,请陛下明察!”
长孙无境抬掌,叶常青将霍焰拖拽到长孙无境前,又一巴掌扇过,将霍焰另半张脸扇得发肿。
霍焰眼冒金花,懵了好一会儿才缓了些,视线落在眼前玄色锦靴,勉强维持身形后,再道:“陛下便是杀了臣,臣也无法认下不曾做过的事,臣没有欺瞒陛下之事,请陛下明察!”
长孙无境倚在圈椅,长指点在椅扶,意味不明地发笑:“果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坤仪宫来了人,陈炎不敢不传姬神月的话,但牵扯长孙明的事,他还是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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