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国的消息传来之后,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各国的使者开始陆续赶到郢都,并相继送上一份礼物表达对楚王的问候,这着实让楚国百姓大大的振奋了一把。
从天下围攻到天下臣服,之前楚人心中憋着的恶气,这一次算是出来了。
尤其是之前一直抵抗的魏国,不仅先派人来楚求和,现在又派人送来一件礼器,五千金,还有许多珍贵之物。
这无不在向所有的楚人表示,魏国已经彻底服了。
别管魏国为啥服的,现在许多楚人纷纷表示解气。
当然,各国来使不禁楚国的百姓感到振奋解气,身为楚王的熊槐,同样也大为高兴。
虽然各国送礼这事怎么看怎么别扭,甚至还有些不怀好意,以为楚国的变法的必定会失败。
可是,在楚国变法最艰难的开始,各国不仅没来挑事破坏,反而还纷纷前来祝贺送礼,希望楚国的变法能继续下去,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是故,就在远方的齐国的使者也到了郢都送礼后,就在熊槐心中大松一口气的时候,临近的国家都派人来送礼,表示不会跟楚国做对了,剩下的两个不接壤的赵燕两国,肯定也不会冒头挑事。
所以,楚国现在这个最关键的开头算是成功了。
而就在熊槐心中高兴,并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时候,主管楚国谏言的咸尹范环孤身一人到了宫外。
“咸尹来了!?”熊槐一听范环求见,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这个家伙每次单独求见,准没好事。
最重要的是,自从开始变法后,范环领导着一批人明里暗里进行各种进谏,希望自己能打消进一步变法的念头。
所以,这一段时间,熊槐心中很不待见范环。
不过,咸尹求见也不可不见,否则言路就断了。
想着,熊槐立即收拢笑意,正襟危坐,平静的道:“请咸尹前来。”
不久,范环来。
礼毕。
熊槐问道:“咸尹此来有什么事吗?”
“大王!”范环笑呵呵的道:“臣这次来见大王,是特意来向大王道贺来了。”
“道贺?”熊槐一怔,诧异的看着范环道:“贤卿为何要向寡人道贺。”
范环笑道:“大王变法诏令一下,齐秦魏韩宋等国纷纷来朝献礼,这可是昔日庄王都没有的成就,这难道不值得臣前来向大王道贺吗?”
说完,范环立即长拜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天下来朝矣!”
熊槐一听范环为了这事特意前来道贺,以为范环见各国来朝,看到了变法的好处,已经改主意了。
对于朝中重臣的转变,熊槐自然欣喜异常,呼吸间,笑容重新回到熊槐脸上,然后他谦虚的应道:“虚名,虚名而已,又不是五国之君来郢都朝见寡人,这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呢!”
范环一听,立即感叹道:“昔日天下都是对大王的诋毁声,甚至天下围攻,而大王丝毫不见气馁,反而沉着应对,最终击败了天下的围攻。现在天下都是对大王的赞誉声,甚至到了天下来朝的地步了,而大王丝毫不见骄傲,冷静对待天下的赞美。
所以说,大王能获得超过庄王的成就,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臣能在大王身边用事,这也是臣的福分啊!”
熊槐听到这,见范环也拍起马屁来了,跟往常大为不同,心中跟乐,但面上却笑吟吟地道:“贤卿谬赞了,寡人当不得贤卿如此称赞,寡人岂敢跟庄王比。”
“大王当然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