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不能够了,若是…过于频繁会伤到身子。”她很累了,若非她往日里不骄矜,可真受不住商濯的体力。
“在想什么睡不着。”男人低眸看着她。
“……”
阿滢沉默半刻,没有绕弯子,她诚实低声道,“在想殿下适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听不出来?”他反问。
阿滢睁眼,对上男人半阖的眸子,“…是字面意思吗?”
难不成是戏耍她玩的?
“什么叫字面意思?”他再问。
“就是说了玩玩。”说完这句话,阿滢避开男人的视线,垂眸看着男人的胸膛。
却发现他敞开的中衣下有划痕,好像是她觉得太涨了,那会子无意当中给挠的。
“阿滢,你不必试探。”他道,“若是你有了孩子便生下来,这不是字面意思。”
还说不是,阿滢咬着下唇肉,“无名无份,如何能生?我纵然将来不嫁人,殿下难不成不娶人吗?又或者……去母留子?”
反正商濯总会有腻烦的一天,眼下他不过是新鲜,尝了事天天来同她一道睡。
“去母留子?”他笑,“你在想什么呢迟滢。”
“话本上都是这样说的。”
“……”
他的大掌放在她的身侧腰肢上轻轻点着,似乎在思量什么。
阿滢觉得不太舒服,她不想跟商濯面对面,转了身子回去,还没动就给他给按住,商濯叫了她的名字。
“若你足够听话,将来我的身侧会有一个你的位置。”
他张口了。
阿滢却不高兴。
男人三妻四妾,商濯说的位置是什么位置,总归是后寨之内的人罢?
她的心头浮上苦涩和气氛,要不是她如今犹如困兽,没有足够的权势财富,否则她真的很想揍商濯,他这样施舍人的语气算怎么回事?
当她很想在他的身边伺候吗?她不想生他的孩子,也不想留在他的身边占个什么所谓的位置!
她气得心绪起伏,又生生忍住。
“……”
不能和商濯硬碰硬,她得忍住,从长计议,既然能跑第一次,她就能跑第二次,她不相信商濯能够只手遮天,掌控全局。
“听见了吗?”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男人捏了捏她的臂膀。
“嗯嗯,知道了。”阿滢的语气很敷衍。
引起了男人的不满,他将她给转过来,“你再说一遍。”
阿滢眨巴眼,佯装开心抿唇,索性就钻到男人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身,小脑袋瓜蹭到他的胸膛,像小猫咪一样蹭,“嗯。”
“我知道了。”
这一次的回答比方才要正式,商濯满意了,没有再挑她的错处。
阿滢的神色渐渐冷下来,“……”
长而浓密的睫毛掩盖了心中浮现的盘算。
商濯带着一个侍女赴宴,散了之后又带着她回府的消息没多久便传出去了。
众人都在打听到底是谁家的姑娘,什么来历,问来问去,没个声响,根本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样貌生得不错,很受商濯中意。
“听去参宴大人的仆从说,二殿下宠爱得紧,许她同乘一辆马车带着回去,还听人说,那姑娘从马车上下来,发髻都松了。”
很快便引起了哗然,“这还是不近女色的二殿下么?”
“早听二殿下不近女色,说不定啊,就是谣传。”
“先前就有沈家的姑娘做例,沈姑娘二殿下都入不进眼,什么样的国色天香能叫二殿下看得上啊?”
“谁说一定要国色天香,万一是那姑娘手上有些腕子……”
商珠都听到了不少的议论,今儿晨起没多久,她就被皇后给叫去了椒房殿。
皇后让她去商濯的府上看看,商珠犹犹豫豫,“母后,二哥哥不叫我掺合他的事情,我要是去了,恐怕他会不高兴。”
经此一遭,商珠是靠着商濯的,她不敢开罪他,不能做令他不愉快的事。
“你怕你二哥哥不高兴,就不怕母后不高兴?”皇后揉着眉心问她。
商珠不吭声了,“……”若是放在之前,她定然是站在皇后这边的。
经过吐蕃王子一事,她对皇后实在心凉,她觉得皇后的眼中权势放在第一位,她的幸福欢愉根本算不得什么。
久久等不到商珠的回答,皇后想起来她还在怄气,缓了声色,起身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跟她语重心长。
“珠儿,母后知道你因为联姻的事情怪母后,可你要知道母后是为着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