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韵礼喜欢掌控别人,但绝不容许由人反压一头。若要怨只能怨他对她的欲望太深了。
虽然他长得对她胃口,但好看又不能当饭吃的。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何况从昨夜的情形就看得出,他人是俊逸极了,性子却如脱缰的野马,根本主人不受管束,他心是野的,威逼利诱也不可能任人摆布,反倒是容易将自己陪进去了。
虽然她要了他的身子,但也还了他的自由之身,这笔买卖,对他来说怎么也划得来的。
这么一想,适才升起的愧疚感转瞬间荡然无存。
徵是身心愉悦地回了深院的,与此前两次不同,这一次,大伙都似有似无地察觉到他的心绪微妙变化。他对夙禾带着人上前刻意的挑衅也都放任为之,要是从前,不说动手,冷乜一眼,感觉摔上房门的举动总是有的。
见他时不时出神的浅笑,都让承风怀疑这人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承风偷偷遣来攸月旁敲侧击,可这小子心直口快,过来出口一句就是:“徵公子这么开心,莫非是伺候娘子有功,受了什么褒奖吧?”
纵然是初尝床笫之欢的徵也禁不住他的直白,佯装咳了一声,随便找了个话题给扯开了。
难得见他来了一月多才露出开朗的样子,攸月当他是得了赏赐,便没再多问。
接下来约摸一月,棠韵礼也没再招幸过。可即使是见不到她,脑海里她的身影总是那么清晰可近,触手可碰,就连食寝发呆,也全都是她的笑、她的挑逗她的吟哦,自己着了魔似地心跳狂乱,不知从何事起,竟对这个女人有了爱慕之情。
不过这也并非匪夷所思,如今她已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就算是喜欢她,又有什么不对?想通之后,徵又觉得心里甜似酿蜜,恨不得即刻飞出这深院,与她相守朝夕,双宿双飞。不过,他并不急于片刻欢愉,他愿意等,等她下次招他时,再将自己心思表白于她。
徵擅长雕刻,关在这深院里,惟以此聊寄相思,只要眼前浮现出她的仙姿玉色,他即使摸着一块朽木,也能雕得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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