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徵没能等来他想象之中情意相投的场面,那棠韵礼倒先招了承风侍寝。
夜里,深院的伍管家来传话时,说娘子指明要承风时,大家都显然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再是一连被招了三次的徵了。
徵这时正站在廊下,听着院子不停有人向承风道喜,看着承风面上如何也掩不住的笑意,一腔欢喜被浇了个透,心空空地像是被谁挖去了一般,钝痛得无法呼吸。
直到下人护送着承风离去,过了许久,徵也没回过神来,一个人呆然伫立在黑暗之中,与周遭欢喜的气氛格格不入。
等到意识恢复,自己已经出手将拦在自己面前的侍卫放倒在地。
“啊!”
尖叫声掠起,院子里的少年都掩住唇惊恐地看着他。
“他疯了吧?”
“是吧?这...出手打人了都!”
还在愣神之际,他已经穿过人群,将拦在门口的一众侍卫给推搡开开。
“徵公子,你不能出去!”
身后还有人在紧追不舍,徵来不及回头看,他当真恼了,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就连呼吸都扯得胸口发酸,他不知道为何自己这般强烈的反应,可眼前一旦浮现出那女人赤裸含羞地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指节就攥得咔咔作响。
他身得高,行走步子大,身后人追得急也拦不住他,一直追到棠韵礼的院中,才有侍女惊叫出来。
“徵公子?!”
“让开!”
他盛气凌人的样子,唬得众人面面相觑,害怕地退了一步,就是给他灌了软筋散给送上娘子的床,也没见他这般怒火冲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