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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求我(1 / 2)

#26

开什么玩笑。

安知抬头看他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惊恐,瞳仁都放大一圈,真怕这种无下限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被设限的滋味不好受,要以自下而上的姿态看他更令人生厌。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副情景像是教徒拜神像,同样的,都在乞求一份宽恕,纵使知道神像不会显灵。

不是迷信,是除此以外再没别的办法,明知佛不渡恶,便换一处心诚,毕竟只有罪者会祷告。

就算她是无神论者,极难与人类群体共情,天生劣根,但总归懂得利己怎么写,何时装作反思最有效。

可是边与颂那张脸冷漠得像泯然众生样,无悲无喜,“求我。”

她张口,声音还没完全回归胸腔,慢了一两秒。

他在这一两秒里忽然改了主意,话里尽显无趣,“算了,留着下次求我操你。”

说完绕过她离去,没有回头看一眼。

安知撑着地的手指渐渐收拢,在地面扒出指印,对决溃不成军。

借着敞开的门看清天色,膝盖不出所料地破了皮,手掌浅浅擦伤,嘴里被咬过的地方又痛又烧。

这里没有镜子,她无法再看清其他地方的狼狈,好在天晚了,衣服上的白色斑驳应该不显眼。

想到这儿,安知紧咬牙,低头将脚腕上沾了尘土的薄布彻底褪去,无意间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一旁的校服衬衣,心情变更糟,将一点贴心唾弃成胜者的炫耀。

像她这种人,对她好没用,早早免疫了。

因为得到过太多,并且持续得到着,什么东西太满都会溢出来,变得极端。

确实经这一遭会比从前对他多生一分畏,但也就仅仅到敬而远之的程度,谈悔过还远远论不上。

唯一反思的事情是计划不够周全,下次定让他万劫不复。

安知边想边利索地套上衬衣,男款本就宽松,边与颂又够高,穿她身上成了裙,在膝盖上方飘着,遮个七八分。

到家立刻脱下丢入垃圾桶,谁管他还要不要。

第二件事直奔浴室,衣服扔了一路,单是想想他的精液凝固在胸上就恶心。

但,镜子不是这么说的。

从小满意到大的胴体今日尤其色欲,归功于他射的液体,这会儿结成一片片雪花,扒在乳晕上。

皮肤处处遍布难以褪去的深痕,最严重还是膝盖边的磨损,红与青交织。

安知莫名而来一股怒,感觉像是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竟不完全属于自己,最气他的掠夺结果成了锦上添花,居然比平常多了种破坏美学。

她大力挥手砸向水阀,淋浴一瞬喷出热水。

“呀!”呼声紧接着响,泄愤之举反而讨苦吃,每个伤痕都开始烧,一簇火苗上蹿下跳,最后只好沾湿毛巾一点点小心地擦,到外面的沙龙把头发洗了。

一天又累又疲惫,自然理所应当睡不好,整夜被梦缠绕,睡醒却全忘了。

睁眼时分脑袋昏昏沉沉,里面藏块铅。

洗脸的时候安知才再次试图回想,好像梦里有个男生死死瞪着她,特恐怖,拼死在说什么,嘴巴动着却听不见声,长什么样子也记不清。

罢了,没必要记。

时间过到整点,她准时出现在巷口。

靠在墙边的陈之让已经在这儿玩了半小时打火机,终于等到人,赶忙上前殷勤地问战况。

见她顿时沉了脸,又立刻换话题:“怎么大热天换长裤了?不过你腿细,穿什么都好看。”

安知回给他一个白眼,陈之让不明白,觉得明明是好听的话呀,怎么还惹她不高兴了呢?

不过没关系,喜怒无常是公主特权,再换一个话题就好:“对了,昨天体育老师说到打球赛的时候了。”

安知这才接一声:“哦。”

虽然她前几天说过不感兴趣,但这场不一样,全校性质,要比个输赢出来的。

何况他们今年最后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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