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不懂, 是纯血汗血宝马都这么聪明, 还是皇帝正好挑了一匹聪明的马?
“也太聪明了。”她忍不住夸了句。
她同之前一样坐在皇帝怀里,抬手拍了拍乌骓的头,不想竟得到了乌骓的回应。
马儿的两只耳朵高高竖起,偶尔轻轻摆动一下, 看起来很是悠然。它用头蹭了蹭江容的手, 鼻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吹气声,哪怕在这之前没接触过马, 不懂马儿的肢体动作各代表什么, 江容还是能感受到它的好心情。
“他喜欢你。”
皇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说话时, 他一手从后头伸过来,轻拍了拍乌骓的头。
乌骓似乎更高兴了, 高昂着马头打了个响鼻, 带着他们慢慢往前走。
“我们往哪个方向走呀, 陛下?”江容问。
皇帝神情恹恹:“随它。”
江容“哦”了一声,闲着没事, 开始找话题:“它刚才还打了个响鼻,它也喜欢你, 陛下。”
皇帝:“她也喜欢我?”
江容点了点头:“是呀, 比喜欢臣妾还喜欢你。”
皇帝轻笑一声, 没再说话,另一只手环着她的细腰, 从身后慢慢向她靠近。下颌搭着她的肩,几乎把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女孩的皮肤白皙细腻,他凑得这么近,都看不见半点瑕疵,还那么嫩,嫩得像能掐出水来。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肉眼可见,甚至还能看到它在轻轻地跳动。
细细长长的脖颈,形状如此优美,裸露在他眼前,他只用一只手,稍稍用力就能拧断,脆弱又无辜,能同时勾起男人的毁灭欲和保护欲。
男人眼眸深沉似海,眸色似波云诡谲,几番变换之后,就只剩无尽的怜爱了。
辛辛苦苦求了那么多年才等来的心肝宝贝,他疼爱都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伤她一分一毫?
眼前的美景不但是视觉享受,也勾起了男人一直以来都压在心底的欲念。
温香软玉在怀,还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儿,他若是真的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那他就不是男人。饿了许久的猛兽一旦开了荤,想控制住不伤到她,太考验他的自制力。
在这方面,他对自己没有太大的信心,也不敢赌。
怕会伤到她,更不想让她太早受孕生子,避子汤那种会伤到她的东西,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各种因素结合在一起,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不碰她,静静地守着她,等她真正长大了,再慢慢品尝这等待已久的美味。
只几个呼吸的时间,他脑子里闪过这么多念头,怀中少女却全然不知。
……
感觉到他从身后压过来的重量,江容只当他是太累了撑不住,才会这样靠着她。
女孩善良又单纯,不知道男人有多卑劣,甚至坐直了身子,尽量让他靠得更舒服。
就是这样的相拥显得亲昵了点,和他之前规规矩矩带着她骑马时的感觉不太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被他这样抱着,被他的气息笼罩,她不但不排斥,反而有些喜欢。
他能这样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也说明他是信任她的,头一回体会到他的信任与依赖,她心里的小鹿活蹦乱跳,渐渐加速的心跳也无不泄露着她的小欢喜。
为了掩饰心里的那一点小别扭和小尴尬,江容假借咳嗽清了清嗓子,四处张望以分散注意力。
乌骓走的速度虽然不快,这样慢慢走着,也走了一长段距离了。前方不远处似乎就是山谷的出口,不过还是看不见半个人影,连小动物都没几只。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能听到达达的马蹄声。这样沉默久了,好像有点尴尬的样子。
江容忍不住开始想话题。
男人趴在她背上,一言不发,显得有些乖巧。想他刚才明明不舒服,还用轻功飞到山崖上去取剑,又耗费了那么多体力,现在肯定很累,亟需休息。
于是她又调整了个姿势,试图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之前她不舍得把剑就丢在这里,却没想过拿下来后怎么处理这把剑,因为剑鞘一直挂在乌骓的马鞍上,要不是乌骓聪明跟了过来,剑取下来了还没地方收,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方便。
总不能让他一个伤员提着把剑到处乱走。
让江容提剑也不太可能。
皇帝的剑介于重剑和轻剑之剑,剑身看起来挺薄,重量却一点都不容小觑,让江容拿,估计只能拖着剑走,让她一路提着走是不可能的,她没这个力气。
低头看了眼马鞍上的剑,江容终于找到了能聊的话。
江容:“还好乌骓来了,不然剑都没地方收。”
皇帝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江容:“那为什么乌骓都能找到我们,您的侍卫却还没影呢?他们武功那么高,总不能连一匹马都比不上吧?”
皇帝还是:“嗯。”
江容:“……”
她总觉得他没在认真听她说话。
她安静下来,仔细听身后之人的动静。好在他虽然安静了些,但是呼吸声是平稳的,后背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频率也很平稳。
“陛下可有哪儿难受?”
皇帝:“尚可。”
江容:“不然我们回去吧?就是刚才那个地方。乌骓都能找来,护卫说不定也很快就会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