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是指?」魏陆琛不解,那女人看起来就像乱想怎么写怎么唸都不知道。
「孩子,有些事,不是想说就有办法说出来的。」白妈妈浅笑。
轻声说道,后劲却大。
魏陆琛明白。
需要的,有勇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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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那么渴望有种症状引发在自己身上──就叫健忘症。
希望那该死的回忆全扔到马桶里按下冲水开关后完全消失无踪。
明知不可能,我躺在被子上,眼睛红的像吸血鬼又乾又刺痛已经挤不出任何一滴泪,不知道哭了多久,更不知道我上次哭是几年前的事。
不能完全自持一定的规则一定的程序,就像科学界各种研究结果还是有被完全推翻的机会。
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那些该死天杀的事情。
门突然发出转开声,我惊吓的起来,看着臭冰棒拿着一支臭冰棒......不对,是开瓶器进门。
九十九点九九九,除了我娘亲,家里不会有人这么间干这种事。
「有何贵干。」我冷冷道,了解他想做什么。
他把门关好,然后坐在床边,我的右方。
「刚才我说的太过火。」他看着我。
「抱歉。」两秒后,他道歉。
「妈叫你过来道歉的?」
他犹豫一会,点点头。
但又补充:「但是一半是我自己自愿。」
把双手抵在下巴,我用两大粒番茄眼认真看他。
「干麻?」
从他脸上,我找到两片红。
「......你脸红了?」我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兴奋和惊讶。
他怔了下,偏头。「吵死了。」
如果是其他男生做出这种举动,我一定会觉得很奇怪。
但他的脸型又做出小媳妇吃醋的动作,真他爷的可爱到爆点!
我妈真的把我生错性别。
「你超可爱的。」我咧笑揉着他的脸颊,怒火全都滚到天边去。
他的表情说明想要我的咸猪手移开,可是因为有错在先,只能认我捏阿捏揉阿揉,顺便报復他上次一直对我指使这个指使那个。
之后我盘着双脚,抬头看他,我的身高已经跟他相差了约20公分,现在我又睡在地板他睡床上,恐怖差距让我看他有点像巨人。
「你跟踪我干麻?」良久,我才问道。
「好奇。」
我撇嘴。「大学不用学生报到吗?」
「下个月。」
「你考上哪?」
「这里附近。」
这里,附近,只有一间。
「靠!」这傢伙平常一直翻漫画翻来翻去,结果功课那么好,普通人类要开始灭跡了。
「以后别乱跟踪别人。」我指正,就算屁孩,都要大学了,还像个幼稚园。
他点头。
「还有。」他开口,我等他下文。
「你那时去餐厅穿那样真的很像洋葱。」
「洋葱?!为什么?」
穿久我还觉得满适合的,不会很女性,又不会很中性。
好吧,我不会解释,总之就是女性偏右中性偏左。
魏陆琛耸肩,无法说原因。
他心想,如果跟她说她外围的网纱像洋葱皮剥开......
他深怕自己也会被剥开。
「对了。」他又说。
「蛤?」
「你是我的姐姐没错吧?」他突然冒出灿笑。
......有诈。
「有屁快放。」
「我希望“姐姐”每天七点半叫我起床,帮我买一份猪排蛋吐司不要洋葱丝用高丽菜丝,我要美奶滋不要番茄酱。还有一杯中杯豆浆。」
我听到了什么?
「你没大脑提醒起床吗?」
「我会赖床。」他眨眼。
去你的耍无辜!
「闹鐘。」
「难叫醒。」
「放假那么早起干什么?」
「喜欢。」我干!
「不成交。」我直接拒绝。
「不成吗?」他问。
「不成!」
「不后悔?」
「后悔我就当你娘!」
十秒,他朝着门大喊:「......阿姨,宓乔姐姐说我是......」
「成交。」秒杀。
「那,以后要麻烦宓乔姐姐囉。」他灿笑,此刻我却想一拳挥下去。
一日保母,瞬间晋升为全职保母。
冰块大变化,最后第三点:这小子超级会算计,仗着自己是“大客人”的名义“要求”我完成各种事情。
他说西我就得跑西,说东就得跑东,还不是有我妈这超坚硬地基!
以上,从他谢师宴回来后,造成的结果。
然而,从楔子到现在。
还只是我跟他不打不相识的来由。
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跟一个小屁孩纠缠到如此......
更更更没想过,这小正太不打算一年半后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