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晩白家召开紧急会议,除了窝在房里哭的天昏地暗的白宓乔,就连房客魏陆琛都要被叫到客厅。
没听错,这次白家还是有恐怖的哭嚎,但主角却变成白宓乔。
时间就发生在前两小时,白宓乔进到家门,魏陆琛跟白妈妈坐在沙发聊天,白宓乔连瞥都没瞥一眼就直接往房里进去,关门声极大。
隔壁的大哥二姊小妹同时间打开门,探出大中小三颗头。
现在,魏陆琛跟白妈妈互看一眼,大家直盯的不是别的,就是白宓乔的房间。
首先由白妈妈衝上前阵:「小宓阿,你怎么囉?」白妈妈轻轻敲了门。
见房门没声音,大哥有自信的说道:「我来。」
他站定后,大声说:「乔,你今天要帮我洗五件内裤哦。」这是事实。
房门还是没声音。
「白聿钦你扯这什么烂话?让我来!」二姊挥开他。
白侑姍柔生说:「小乔,今天还有新的上妆方法要教你哦。」
现在连物品移动的声音都没了。
「大哥二姊你们不能这样啦。」小妹推开他们。
她对门喊:「乔姊姊,今天的晚餐有你喜欢的炸虾哦。」
完全的死寂。
「完了啦!乔姊姊到底怎么了?」小妹含着泪向他们求救。
「白宓乔,我不会再让你帮我洗内裤了,帮我洗五件衣服就好了啦!」
「白聿钦你脑吗?人家就是不爽帮你洗。」二姊皱眉转向白家老大:「妈,乔到底怎么了?」
白妈妈一脸忧愁的摇头,这情况在他们家还真是第一次。
越平静的越要小心。
「陆琛阿,你有什么点子吗?」白妈妈跟魏陆琛求救。
魏陆琛看着紧闭的门扉。
「你是不是对我们家宓乔干了什么好事?」白聿钦看着魏陆琛,完全是兴奋心情问道。
男女待在同一房间,这小子又要18岁了,说不定会提早来个......想太多。
「我能干什么好事?」他蹙眉反问,无言的盯门。
他注视一会,突然朝门很大声喊:「喂,见到初恋情人没必要哭成那样吧?」
瞬间,门被用力甩开,除了魏陆琛,全部人都被这声巨响惊到。
「你怎么知道?!」白宓乔捉着魏陆琛的领子。
现在白家人又发现新的事实──白宓乔疯了。
「小乔阿不要杀生阿!」大伙急忙想把白宓乔的手扳开,结果白宓乔力量极大,肾上腺素的功能果真不是盖的。
「我在路上看到你跟嘉俞姐姐。」他表情依然淡定。
他少说了句原来只是你一厢情愿,不然他可能会被剁肉块。
「所以你全都看到了?!」她尖叫。
他不说话,但已说明。
那天莫钧祐载他偷偷跟踪陶嘉俞的车子,之后也躲在餐厅里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该说餐厅太过安静还是她们太过大声,不想听到的也会变成听的到。
看到她们两个要走回座位时,后面的男人捉住白宓乔的手说有事情要跟她谈。
结果连他们私下说的话也被魏陆琛一字不漏送进耳朵里进行分析。
就算听不到,也能从他们脸上的表情举止大约猜出。
不要偏要,要偏不要,老天就是拥有这样的权利捉弄人。
不过那家餐厅规定进入就得先付费,所以他瞪了一眼莫钧祐,对方唉了声,拿出一张蓝色小朋友。
莫钧祐更决定下次绝不要玩跟踪游戏。
白宓乔红着眼框瞪他,随即积出满眶泪水,她转身再度关门。
这回她哭的天花板都快垮下来了。
「干,死冰块、死正太、白目混帐狗太监!」然后继续大哭。
魏陆琛黑着脸。
那件事都上上礼拜了,她怎么现在才画圈圈?
其他人听完刚刚一堆鬼话后,总算知道怎么一回事。
「小宓阿,都过了多久你怎么还在想这件事呢?」想当初女儿被甩的那一天她不吃不喝完全无视家里的人,因为不知原因是什么,急的差点拖她去精神病院掛急诊。
「你女儿弱啦。」吼声从房里传来,每个人都震了下。
他们深信,今后白家多出一个谣言:「每到晚上会听到像屠宰场杀猪传出的凄凌声。」
「小宓,好男人再找就有了呀。」白妈妈说道。
房里的小女人依旧在哭的要死要活,再这样家里积水是时间的问题。
一旁受不了哭声的白聿钦吼道:「不然就魏陆琛在家里的时间充当你的男朋友麻!」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没有哭声、没有谈话声、没有杂音声、任何声音都没有。
房间里的安静却是更危险的事情。
「......我说错了吗?」
喀啦──
门轻轻打开了。
每个人挤在门口,白宓乔缓缓走出,站到白聿钦面前。
「干麻?」白聿钦看着自家妹妹露出微笑......
下一秒,白宓乔伸出腿,往白聿钦踢下去。
「靠!」白聿钦粗口,手下意识护着下方。白宓乔踢完又马上锁门。
噢,感觉真痛,其他四人皱了眉,替白聿钦默哀。
不过,的确是活该。
「事到如今,只剩下一个办法。」白妈妈叹口气,魏陆琛看向她。
「陆琛,你跟我来,其他三隻都先给我去睡觉。」三个滚回房,魏陆琛顶着问号跟白妈妈到厨房。
白妈妈拿了一支开罐器,交给魏陆琛。
「阿姨......确定要这么做吗?」魏陆琛看也知道白妈妈想做什么事,他露出来到白家后第一个惊吓表情。
在这里,不管是谁,最终都是白妈妈的手下败将。
不过因为这样,他才能很轻松的跟白妈妈聊天,无负担。
「也只能这么做。」白妈妈拍着他的肩膀:「既然小宓这么说,十之八九跟你还是有些关联。至少别让她再乱想下去。」
白妈妈脸上露出年纪流逝的裂痕,魏陆琛觉得不对劲。
他皱眉头看着手中的开罐器。
担心的种子从他心中发芽,渐渐茁壮,越长越高,越长越固。
他没办法分清楚这种情绪是为何而来,只是,他看到白妈妈的神情,就是浑身怪怪。
好像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家守口如瓶的。
突然间,他有了想当一次福尔摩斯的衝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