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你妈妈。」
「我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的。」
「我不需要你提供的线索!」
事到如今,在艳阳曝晒下,累到像一条狗的我已经后悔当初和沉一关衝动的的倔强了。
我想这就像是一段万里寻母的故事一般遥远路途,但我想此时的我更像是在大海捞针。没有沉妈妈的名字、电话,甚至是她老家的地址,也无法向沉一关询问,想对沉一岭套话却也在沉一关的监视下被迫选择沉默。
而我,凭藉着一股脑儿的衝动便来到的充满古色古香的台南。简直就和当初去台北的情形相彷,只是下了火车,我的皮夹和所有的随身物品都还在,也感受到台南的风情。
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虽然还能跟着指示牌以及人群走出车站,但眼前来往的车潮,高耸的建筑物,穿梭的人们,我该从何找起呢?
鼓起勇气询问经过眼前的路人,一个个摆手拒绝,有的投射异样眼光把我当成骗子,有的只是跟我说了声「不知道」便快步离去了。在这茫茫人海中,在这一栋栋的建筑底下,我该如何寻找到你呢……
「小姐啊,你找沉敏岑要做什么?」
倏然一阵声响自我身后传来,我诧异的回过头,只见看似贫穷身穿多次缝补过衣物的老人坐在椅子上,顶上是遮阳的大伞,音响的乐曲开得及大声,他优间的拿着扇子搧风,脸上戴着一副墨镜让人摸不透他的意图。
「您……说的人可是沉一关的妈妈?」我小心翼翼地靠近。
「不就是几年前出过事的大户人家吗?这台南的所有大小事,我都知道。」
听见他老人家这番话,我的眼睛为之一亮,撇开他是否在说谎的嫌疑,此时此刻毫无头绪的我只能孤注一掷,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这个谜样的老人家身上。
我蹲在他的身旁听他娓娓道来几年前的过往。
几年前有位议员在地方建设上规划的十分完善,所有居民相当爱戴他,他年年连任,可惜的是这位议员荒淫无道,撇开正妻不谈,外头养了多少小三、小四、小五……那可是记者狗仔拍都拍不完,报也报不清的緋闻。
那人正是沉一关的继父──张益。
沉一关的妈妈名叫沉敏岑,从前居住在台中,但因为和前夫离婚后就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儿子回到台南生活,家里头的经济不算困苦,但为了赚钱养家她必须身兼多项苦差事。
她的兴趣是做手工艺,只要一有空便会到市场去拍卖,每次都是人潮聚集,饰品炙手可热,两个小时内所有的手工艺品全都销售一空,有时生意好,一个小时内她便开始收摊准备买菜回家。
她和两个儿子在这镇上的生活,几年来都相当间情愜意,大儿子和小儿子都很体贴,课业也不比其他人差,态度谦和有礼,和邻居的关係也十分密切良好。
直到那年的那天,沉敏岑和张益相遇的那天。
那时,她兼差了一份饮料店的工作,傍晚时刻,她替一间大饭店的员工外送十几杯饮料,正巧遇见了在那应酬的张益。沉敏岑长相称不上艷丽,但清秀可人,皮肤白皙像是吹弹可破,儘管是两个孩子的妈,保养的依旧像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妹妹。
人生中的悲剧说来就来,永远都没有人会预料的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好事或者坏事。兽性大发的张益,一路尾随着沉敏岑,看着她回到饮料店里,在外头等待准备伺机而动。
她下了班,走到停车场,钥匙才刚从包包中拿出准备插入机车口,便被人掩住口鼻,拖上了车。
那是犯罪,那是强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