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远,你怎么今天提早回家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我都还没准备晚餐呢!我现在赶快去准备……」
立即放下手上的包包,方渝欲盘起长发,做出平日做菜时那俐落模样时,他却出声阻止。
「小渝,你不用准备了!」
被他突然一声唤叫方渝猛然地停下动作,一脸狐疑的神情彷彿完全不解他的话似,方渝转过身与之一同肩靠肩坐于沙发上,忧心忡忡地问着眼前方才从她一进门无论是神情或眼神都相当怪异的丈夫。
「你说什么,怎么不用准备……….你哪里不舒服,东远。」
面对方渝的关心询问,一反常态似的,程东远只是冷冷地回答。
「我没有不舒服。」
程东远一脸神色凝重,语气严肃地回应其关心,彷彿像个陌生人似,不带任何感情地冷静。
正当方渝对丈夫今日所言所行感到无法理解的当下,双眼的馀光忽然瞥见沙发所放物品,让她冉起熊熊疑惑的物品,话锋一转。
「你………那是什么东西。」
她双眼紧盯着放于沙发旁边所放诡异的行李包,方渝完全不解地问着。
她的疑问,这一次程东远没有任何闪避,反而是站起身,直视其眸,轻语:
「正如你所见的,从今天开始我会搬离这间房子。」
彷彿被晴天霹靂的闪电所震摄,这一刻方渝好似听不见他所说的话语,更像不能理解一般似,只是急迫地回问着,因为……….他怎么会说出那话呢!
方渝带着硬撑起来的苦笑似,再次询问着。
「你再胡乱说什么啊!东远,我听不懂你所说的话?」
对比起方渝的不愿置信的神情,程东远脸色却是散发出过份冷静的气息似,再次为她重覆自己方才所说出的确定消息。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要和你离婚的意思。」
「你…说什么,离婚!」
这一次她没错过他所说出的惊人事实,忽然间,离婚这字眼回盪在方渝的脑海与眼前,不停地重覆着她所说出的字眼,这一刻方渝彷彿失了魂般,愣愣地直视眼前曾在上帝面前说过给予自己最大幸福的男人。
他轻叹口气后,带着些许无奈感的程东远更像是在做着例行公事,交代事务一般,直说:
「没错,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剩下的就差你的签名,这间房子我会留给你,就当我辜负你的代价。」
听着他说着摸不着头绪的不明究理解释,当下的方渝根本是一头雾水,不待诧异的心情找上,立刻拉住其手,并挟带着激进的态度直直地询问着,就像要他不能就此离开,一定要给自己一个理由。
「不………..东远,你根本没辜负我啊!我根本不懂你为何要突然跟我离婚!你说啊!东远………..」
他面对她的执意询问,程东远转过身好似不愿直视一般,过了一时半刻后,才缓缓吐出带着仍无法说清的话语。
「小渝,很多事情不是一时半刻能说清的,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你,这辈子欠你的我无法还,下辈子再让我还你吧!」
语落,程东远将一旁的行李包顺手拿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生活了数年的房子,留下诧然万分的方渝,呆愣于原地。
望其离去的身影,毫不能阻止的无奈感剧增,内心的声音不断的在询问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来的这么突然,与她生活了几年的丈夫居然一夕之间捨弃夫妻间所有的感情离自己而去,这种剧变让的方渝悵然地落下泪,空荡的空间只自己一人,瞬即,她明白今天这一切一定是因某人而造成的。
嘴里碎念着满溢憎恨与仇怒,眼框内早已打转着说不出的悲伤感。
「是她………一定是她!」
这一刻失去理智线的方渝再也不想去猜测任何的可能性,立马拿起沙发上的包包,衝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