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无须太多人手跟随,三艘大船也就足够了,真到了危险时候,才知道自己是错的,终究还是老人们更为谨慎些。
两艘船只触礁,因为水密舱缘故并未沉没,被硬生生拖到了蔡鞗命名的“镇南岛”,损坏的船只需要修补,数百人想尽各种法子,这才弄了个简易船坞,蔡鞗一边修补船只,一边确认“镇南岛”是否就是想象中的岛屿,当他见到一蹦一跳巨大“老鼠”时,脸上终于露出灿烂来。
岛上无有人烟,到处都是毒虫,原本豢养的狗子也被毒蛇咬死殆尽,每次探路都要极为小心,所有人都穿着厚实衣物,避免毒蛇攀咬。
镇南岛极为庞大,近百人用了足足数月才探索了小半,在看到暗红色山石和黝黑碳石后,蔡鞗才露出了满意笑容,探索脚步才暂时停住,转而建造营寨和修复受损船只。
一“逃”便是一年,每日里都要面临着难以预料的凶险,触人便死的毒虫,无处不在的瘴气,拳头大小的水蛭,不惧刀剑犀牛,顶着人头面具食人族,如同鬼魅泥人,一旦受伤便易感染的雨林……
无数凶险让蔡鞗不敢稍有松懈,又哪里有精力去考虑宋国事情,更不会理会官家赵佶喜怒与否,忙碌的脚不沾地,也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数百人建起了一座庞大的泥土院墙,船只修好后,才意识到了该回转了麻逸国。
镇南岛便是印象中的澳洲,蛇虫太多,有了院墙保护也不是绝对的安全,只有足够的食蛇动物方才安全,狗子被毒蛇咬死完了,所幸还有动作更为灵活的狸猫。
将所有狸猫送给了留守的兄弟,蔡鞗这才带着七艘大船一路返回,前来寻岛时,历尽千辛万苦,回返时要轻松了太多,除了必要的停留补充些淡水外,几乎是顺风顺水。
一年过去,再次踏上麻逸岛,很有种物是人非感慨,依然比他高了半头的绿桃很是兴奋,站在船头向岸上迎接人群不住挥舞手臂,这丫头发育的很快,原本平平的胸口,如今也成了挺立小荷,可看着疯癫大喊大叫,蔡鞗还是忍不住摇头苦笑。
看着渐渐靠近的栈桥,顾琴娘也有些难掩的兴奋,突然说道:“夫人若是见了小山长,当是高兴的吧?”
蔡鞗转头看向开口的女人,见越来越有女人味的她看来,又转头闪避,看向栈桥人群,心下却不住嘀咕,难道这具皮囊到了青春期?
顾琴娘见他避开自己,娇好面容悄悄爬上一丝红晕,神色也有些扭捏不自然。
大船缓缓靠近,蔡鞗的思绪却飘到了遥远的北方,心中生起难言自责、愧疚……
“唉……”
蔡鞗深深叹息,顾琴娘有些诧异,不知道他因何突然唉声叹气?就在疑惑不解时……
“流求岛荒凉,没人愿意前往耕种,能够改变这一切的,除了朝廷的强行迁丁外,只有利用人们心中的贪婪,贪婪流求岛上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