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疯的母兽最是危险,肯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蔡卞担忧道:“朝廷想要取回燕云之地,这才不得不关闭与辽市易,如今江南动荡,眉娘此时作为已有胁迫朝廷之意,今日或许会为了江南安稳,默许了眉娘作为,日后又该当如何?”
眉娘一阵沉默,突然说道:“如果宋国不满,眉娘可以将数百万两黄金送与辽国,眉娘不相信,数百万两黄金之下,辽国不能庇护了我母子!”
“什么?”
蔡卞猛然站起,一脸难以置信看着冷漠别头的苏眉,竟没有在意她的背叛话语。
“数百万两……黄金?眉娘,你确信是数百万两黄金吗?”
苏眉别头不愿回答,蔡卞盯着她数息,这才缓缓点头。
“如果有数百万两黄金,眉娘即使砍杀城外所有将领的脑袋,老夫也敢保证蔡府不会有任何诘难,但……数百万两黄金太过惊世骇俗。”
……
看着依然不言语的苏眉,蔡卞心下难以平静。
“也罢,你不愿多说,老夫也不逼你,此事就此作罢,但眉娘必须说清楚一件事情……”
“十年后,十年后我朝真的会发生冬梅所说之事?”
……
“此事必须说了清楚!”
……
蔡卞看着别头不语的苏眉很是无奈,大宋朝繁荣昌盛,怎么看也不像是要丢了半壁江山景象,心下不信,却又不得不询问,不问个所以然来,心下总是不安。
正待再次开口时,苏眉突然说道:“能让大宋朝丢掉半壁江山的,二老爷难道猜测不到?”
蔡卞神色郑重,摇头道:“辽国此时国力衰弱,虽看似强盛,实则已是落幕之国,眉娘若言辽、夏两国,老夫可是不信,至于北面的女直人……眉娘是不是太过危言耸听了?”
苏眉秀眉微皱,她也有些怀疑蔡鞗所言十年之事,但心下又不自觉的相信,至于为何,她也不是很清楚,儿子重伤昏迷,为了增加筹码,让蔡二老爷犹疑让步,这才不断增加筹码。
仔细回忆着儿子话语,苏眉说道:“西夏只能偏居一处,只能凭借着山川险阻抵挡我朝,辽国虽强却非初起野心勃勃之国,百年来,宋辽两国虽有争执,却也相安无事。”
“辽国在北,物产远不如我朝之多,在我儿看来,此时封闭与辽市易是极其愚蠢的事情,辽国远不似我朝富庶,商贾北上贩货售卖,与之相交者无不是辽国权贵,断人钱财如若杀人父母,宋辽两国若交战厮杀,那些与我朝商贾交易的权贵便无法得到暴利银钱,故而会极力阻止辽国与我朝为敌。”
“可若断了那些权贵银钱,就会由相善而仇,辽人故地不稳,不稳就要花费银钱,正如此时的我朝,内有赋税不足用之忧,外有敌国虎视眈眈,内忧外困之时,我儿言,通常只有两个法子,一者向内,或行熙宁之改革,精兵简政,与民修养生息,或行今日帛锦之事,加赋加征,竭力搜刮民间财富;一者向外,当内部不满声音越来越强时,对外发动战争,掠夺他国财富,如古时大禹治水,将汹涌的河水引到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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