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湘孤立在寒风中,寂寞寥落,只余秋叶与之陪伴。
连璧就走了,留下她一个人。
沉湘拖动双脚回屋,犹在浑浑噩噩,心不知飘在何方。
臭丫头,说走就走,如此寡情。
杏儿端茶过来,朝门外探了眼:“呀,璧夫人走了啊。早该走了,她可是少爷的妾室,睡在正妻房内,不成为旁人的笑柄吗?”
沉湘如遭针刺般,忽然惊醒。
连璧不过是回该去的地方,她凭什么埋怨连璧,短短的相处能有几分真情。
沉湘想通后,暗嘲自己莫名其妙,不再郁郁寡欢。
深夜,沉湘是虚寒体质,蜷缩在被窝里许久,脚底仍是一片冰凉,瘆得她难以入眠。
要是连璧在的话,会像八爪鱼一样缠绕她,用温热的脚捂住她的,还会趁不留意,偷偷香自己一口。
仿佛有人在心底念叨,连璧躺在别人被窝里,卿卿我我呢,怎么会在意她受冻。
沉湘打住古怪的臆想,好不容易才有困意,闭眼沉入梦魇中。
被褥隆起丝缝隙,钻进一堵火热的身躯,双手双脚交缠着她,气息熟悉得让她心颤。
沉湘睡得正沉,低低梦呓:“阿璧,是你吗?”
“湘儿,你的脚好凉。”性感低哑的男声,咬着她的耳朵轻语。
沉湘犹如身陷泥沼,一直撑不开眼皮,看不清那人是谁,却感觉连璧就在身边。
她仿佛做一场虚空的梦,把头蜷进宽阔的臂弯里,跟孩子似的呢喃:“别走……”
“这可是你说的哟,你赶我我也不走。”那人低低的笑,雨点似的吻落在她的脸,“我赖定你了。”
……
翌日,李氏听闻昨夜儿子宿在蔻丹院,要守夜的奴婢说说究竟。
“回老夫人,昨夜的动静大得很哟,噼噼啪啪作响,少爷那声音……”奴婢脸蛋微红,说不下去了,“少爷和璧夫人非常恩爱。”
李氏听完,喜不胜收。
虽然她很讨厌连璧,但乐于抱养孙子。
其实她原本想要逼迫沉湘,与赵蓬完成洞房花烛夜,但如果换成连璧这个妾室,也说得过去,只能有女人能生出孙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