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关门声,南宫盛蓉还是没赶上耳听着落了锁。
“砰砰砰”拍门声,南宫盛蓉拍打着房门气冲冲喊道:“放我出去,嬷嬷,为什么要关着我?”
南宫盛蓉又急冲冲到了窗户边,可是窗户早就从外面封死。
南宫盛蓉也不傻这才明白,姚皇后部署好了一切就等着她回来瓮中捉鳖。
“这到底是为什么,母后,给蓉儿开开门啊?”
老嬷嬷全然不顾南宫盛蓉的大喊大叫,恶狠狠道:“公主,皇后说,只要你肯选林国舅府的公子做驸马,便放您出去。”
南宫盛蓉嗤之以鼻回道:“母后又在打什么主意?眼见徐秉德不争气这么快就又看上旁人了?”
老嬷嬷一板一眼学着皇后的话:“别管是谁,反正都不能是玉晏天那个病秧子。”
南宫盛蓉哈哈笑道:“他才不是病秧子呢,他身子好着呢,这次也是他舍身救了我的命。”
老嬷嬷脸红脖子粗狠狠道: “那,那都是他的苦肉计……”
姚皇后眼见老嬷嬷辩不过公主伶牙利嘴,手一抖墨染花了经文,烦躁放下毛笔从寝殿出来了。
老嬷嬷还想说什么,姚皇后示意老嬷嬷不必再说。她亲自开口劝道:“母后仔细考量过了,那个林闻朝(zhao)品行学识都还不错,母后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母后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你与嬷嬷悄悄密语可都被我听见了,您是不是说要想办法赶玉晏天出宫啊?”
南宫盛蓉搬来板凳坐下,气定神闲打算好好与姚皇后理论一番。
姚皇后与老嬷嬷都是一惊,也不知道南宫盛蓉听到了多少。
“你都知道什么?”姚皇后有些心虚与老嬷嬷对视,南宫盛蓉心里有了主意故意诈道:“母后,想让我全都说出来,那我可要说了……”
姚皇后一琢磨隔墙有耳,要是又被人听了去那便不好了。急忙打断公主,恶狠狠道:“行了,不用说了。”
南宫盛蓉趁机威胁道:“母后不放我出去,我现在就大喊说出去,让所有人都听到。”
最后几个字故意拖得很大声,姚皇后气得跺脚真是生了个冤家。赌气回道:“你喊吧,就是传到你父皇那里,本宫也不怕,本宫虽是一己私心但也是为了南临的江山社稷。”
南宫盛蓉才不想听这些,捂着耳朵大喊大叫:“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姚皇后狠着心对老嬷嬷说:“我们走,她喊累了自然就不叫了。”
南宫盛蓉一听急忙起身,顺着门缝真的看见姚皇后与老嬷嬷离开了。
“母后,你回来啊,母后,放我出去啊……”
嚎了半天口干舌燥,南宫盛蓉安静下来在屋内转来转去想如何出去的办法。
她想到方才遇上熊清理的事,皇帝一时半会估计也没空。
南宫盛蓉看着桌上摆了好几盘糕点与茶水,看来姚皇后早就防着她喊饿让宫人进来送吃食。
看来这个办法不行得另想,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也只能等惠安帝发现,前来解救她了。公主拿起糕点吃了起来,她要保存好体力。
太极殿那边,惠安帝已经亲自审问着熊清理。可熊清理却推脱说,私兵是有人送给他的。
“说,到底是何人送与你?”惠安帝怒拍了一下御案,熊清理满头冷汗顺着眼皮滴落。
熊清理吓得唧唧喔喔,好半天才捋直舌头结结巴巴说:“是,是左尚书裴大国。”
惠安帝倒无过分惊讶,寒着脸追问道:“是左尚书亲自送与你的?”
熊清理努力回想接着回道:“并,并不是,去年我生辰有一个人自称是左尚书的手下,说左尚书不方便出面,由,由他代劳相送。”
“这么说你没见过左尚书,又怎么确定是左尚书的人呢?”
熊清理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这才颤颤巍巍回话:“起初我也不敢要,可那人说是陛下交给左尚书的密任,让人培养出来一批死士,日后好效力陛下。说左尚书官大招风,便选了我……”
惠安帝听完气急败坏骂道:“蠢货,别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这都是你一面之词无凭无据何以证明你是清白的。”
熊清理哑口无言无从辩解,惠安帝指着熊清理质问:“你父亲熊大川知道此事吗?”
熊清理牙齿打颤支支吾吾说:“知,知道,养私兵的钱便是我父亲交于我的,父亲说,说反正是给陛下养兵,自然要花国库的钱……”
惠安帝气得火冒三丈将茶杯摔了过去,熊清理眼见茶杯从他耳边飞过,抱着头痛哭流涕求饶。
惠安帝很快冷静下来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熊清理这个蠢货也许会被人骗为人背了锅。
可熊大川一个户部侍郎在官场这么多年,怎么会犯这种轻易被人拿捏的致命把柄。
惠安帝示意田公公拿过来一份空白口供,让熊清理在空白纸上画押签字。
惠安帝命令姜丛:“将人关入天牢,千万别让人死了。”
“是。”姜丛领了命,带人压着熊清理下去了。
田公公命人清理了茶杯碎片,又重新端了一杯热茶过来。
惠安帝在殿内来回踱步忧愁焦虑,田公公小心问道:“陛下,要不要召熊大川进宫问话?”
惠安帝接过热茶无心饮用,有些暴躁将茶杯放到御案上,深思熟虑后反问:“今日都有谁见到过熊清理入宫?”
田公公赶紧回道:“方才禁卫带熊清理来时,老奴便问过了,路上只碰到过公主殿下一人。熊清理被套了面罩嘴也被封了,再说他只有年少时入过一次宫,应当不会有人认识他。”
惠安帝压低声音道:“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有人丢了儿子定会自露马脚。朕只需耐心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