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自然看到了张院使,不过他现在的心思却不在张院使那儿。他来这里,只为了确定皇上中的到底是不是若隐。
若隐,原先只有三个人有,他便是其中一个,只是后来他手上的这份送了人。现在他怀疑皇上服下的,便是原先他手上那份。
龙涎香漫延至整个殿内,殿内几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李郎中。李郎中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且神情也越来越凝重。
将锦帕从皇上的手腕处移开,李郎中沉吟了一番,想起问他讨要毒药的那人,会是他吗?
“如何?皇上真的中毒了?”太后见李郎中沉默不语,于是立刻上前询问。
“确是若隐无疑!”李郎中回过神来,拎起药箱站在了一旁。
太后见李郎中竟是连方子也不开,顿时心沉了下来。
“既能确定是若隐,那可有解药?”太后忍着眼中的泪意,颤抖着声音问道。
“草民手中没有解药,草民只是一名乡野郎中,不会解此毒!”
张院使转头看了李郎中一眼,乡野郎中?若此人是乡野郎中,那他又算什么?
“李郎中,本宫也不是那等愚笨之人。张院使向本宫举荐你,说你医术高明,有妙手回春之术!你既能号出这是若隐,可见见识广博。”
“若是你能解了皇上的毒,本宫就许你荣华富贵,你看如何?”皇后看出这位李郎中应该是有几分本事的,她也看出此人看起来并不像贪恋权势和金银之人。
可她能许诺的也就是这些,皇儿不能有事,若是此毒解不了,她不敢想象今后会如何。
先帝早就对她没了情分,这么多年都是她和皇儿相依为命。上次被赵显劫持,皇儿虽然不甘心,但到底为了她的安危而放走了赵显。
皇室亲缘淡薄,她得子如此,已是难得。惇儿才刚过而立之年,如此年轻,一想到惇儿会先她一步而去,她便心如刀割。
若是能以命换命,她绝不会犹豫。
将脸上的泪痕擦了擦,太后稳了稳心神。她不能慌,惇儿的性命还得她想法子。
“回太后娘娘,非是草民不愿意拿出解药,而是草民的医术实在不精。此毒实在太过霸道,皇上中毒已经超过三个月,若是初服此毒,草民或许还能一试。可现在皇上的毒性虽然暂时被压制了,但绝对撑不过三年。还请太后娘娘另请高明吧!草民实在无能为力。”
李郎中摇了摇头,顾诚玉的解毒丸虽然厉害,但对这若隐,却是并不对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