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管事的,咱们这点要求不过分吧?你们收了我们的银子,可是江匪来了,要不是船上有个厉害的少年郎,咱们肯定都命丧黄泉了!我也不要多的,你将我们原先交的银子退给我们,再给我们每人十两银子,作为赔偿,这难道还过分?”
其中一名船客嚷嚷道,他只要十两银子,要是按照原先大家起哄时说的,那可是二十两呢!
“哎哟!这位老爷啊!您也看见了,咱们船上这次也死了好几个人。那两名船客的家眷那,咱们还要去给赔偿。咱们还死了四个船工呢!人家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咱们都要赔偿。再加上船上损毁了那么多东西,这条船就是卖了也赔不起啊!”
管事的欲哭无泪,这趟船可真是赔死了。要是让主子知道,他这个管事也当不成了。再说,这些人只晓得来逼他,他身上哪有银子?来之前收的船资又不是交到他手上的,那都是有另外一个管事收走了。可这帮人就是不相信,硬是说他身上有银子。
这时候群情激奋,他也不敢硬来,只得好好安抚,就怕再出什么乱子。
顾诚玉只听了几句话,就摇了摇头,找这个管事是没用的,他做不了主。
“这位公子请留步!”顾诚玉刚要进房间,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声音,他可以肯定叫的就是他。
他回头一看,却是那天在船尾的男子,也不知找他有什么事。
“小公子!我家老爷请你一叙,不知公子可有空闲?”会安虽然是这么问,可是神情却有些倨傲。
顾诚玉打量了一眼眼前的随从,从他那说话的习惯,看来在他们府里也是个地位很高的下人。这架势,一看就是有所求,可这三番两次地来请,他本人却是不露面,还要让自己去见他,说不定是当上位者习惯了。
既然总是来请,虽然对方的诚意有所欠缺,可是顾诚玉这会儿却是有些兴趣了,那见上一见也无妨。
“走吧!”顾诚玉重新关上房门,等着会安给他们带路。
会安没想到这次顾诚玉这么干脆,毕竟之前他们来请,对方并没有接见,也没有回话。
会安转身走在了前面,虽然这个提议是他提的,可大人未免也太执着了,竟然这么给这小子面子。
顾诚玉跟着会安进了最里面靠着船尾的那间屋子,一个中年男子正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波澜起伏的江面。
“大......老爷!小公子来了!”会安刚出声就是一顿,额头上冷汗直冒,差点就说漏了嘴!
顾诚玉注意到会安语气里的停顿,双眼一眯,唇角微微勾起。
男子转过身来,看见顾诚玉,笑着说道:“快坐!”
顾诚玉稍稍打量了一眼男子,发现对方衣着普通,身上也没什么饰物,只倒茶时,拇指上露出了一枚扳指。那扳指却不是什么寻常物,顾诚玉发现那材质是羊脂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