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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个王爷当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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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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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到光州, 一路之上白玉茗随着沈氏等人白天行走官道, 晚上宿大城客栈或官府的驿站, 虽然说不上多舒适, 却也平安。

这天到了小桥驿站, 这驿站名为小桥, 实际上挺大的, 所以白玉茗单独分到一间屋子。因路上疲乏,她略事梳流便换了轻便衣裳,想着晚饭在房里吃, 不出去了。

路上不比家里,沈氏自己也疲惫,不像平时似的要求那么严, 经常是各人吃各人的, 所以翠钱听了白玉茗的话,也没当回事, “那姑娘先上床歇歇, 我拿晚饭去。”

白玉茗困倦的点头, 便想要上床躺着去, 外面却响起敲门声, “七姑娘,太太让你过去。”

是常嬷嬷的声音。

白玉茗本来犯着困, 听以常嬷嬷的声音一下子就醒了。翠钱一脸疑惑,“太太找你什么事?”白玉茗撇撇嘴, “不知道呀。我都换过衣裳了, 还得再换回来。”翠钱皱眉过去开了门,陪笑道:“嬷嬷来了,嬷嬷里面请。”常嬷嬷淡笑,“我就不进去了,太太召唤,让七姑娘快过来吧。”说完,门都没进,就走了。

白玉茗很是烦闷,但也没办法,只好重又换了衣裳,“翠翠,我过去看看什么事,你帮我拿饭去呗。”翠钱心疼的道:“知道了,我多给些赏钱,给姑娘拿几样好菜。”白玉茗咧嘴笑,“还是翠翠对我好。”甜言蜜语几句,方才出门走了。

沈氏房里,驿丞的妻子陈氏正加油添醋的挑唆,“奴家一见着您的面,便知道您是位善人,这番话可一定得跟您说说,方才心里踏实了。否则奴家岂不成了太太的罪人?”

沈氏也不知是路上累着了还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白白的很难看,“你说的全是真的?”

陈氏一双三角眼转来转去,“瞧太太说的,您是什么人,奴家是什么人,奴家还敢骗您不成?奴家所言,句句属实,这驿站确实曾有位栗主事的太太带着个庶女住过,栗太太不知怎地打骂那庶女,骂那庶女不守规矩,和不相干的人眉来皮去,那庶女气苦不过,半夜上了吊。从此之后,但凡有官员家眷路过,若是庶女贴身服侍嫡母,那还平平平安安的;若不是庶女贴身服侍,嫡母就没有不生病不出意外的。奴家听说,这是那屈死的庶女报复呢,可她便是想报复嫡母,也不忍伤了同类,所以凡住我们这家驿站的,必须庶女贴身保护嫡母方可。”

沈氏很是烦恼,“那栗太太也是的,虽是庶出,也是条人命,怎地就给断送了?给后来人添了多少烦难。”

陈氏忙道:“可不是么?都是那位栗太太多事。太太,奴家可是把这驿站的隐私之事全跟您说了,您看……”眼中露出贪婪之色。

沈氏知道这妇人只是驿丞之妻,驿丞乃不入流的小吏,自然是穷的,便取了二两银子谢她。陈氏接了银子在手,喜出望外,“太太赏得这么多,奴家更不敢瞒着您了。”明明知道房中无人,还是神神秘秘的四处张望了下,方凑近沈氏,低低的道:“太太,那死了的庶女作祟,传言都是在饭菜里的。您若想保平安,那饭菜可一定要庶出的姑娘去拿了。”

“如此。”沈氏眉头又皱起来了。

又要小七贴身服侍,又要小七拿饭菜,敢情想在这驿站保平安,还要靠着小七了?

陈氏拿了赏银,千恩万谢,眉花眼笑的走了。

沈氏把陈氏的话前前后后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宁可信可有。横竖只是要小七服侍我一晚,又不是什么大事。”

常嬷嬷回来之后,殷勤的陪笑问道:“也不知那驿丞之妻陈氏跟太太说了些什么?老奴瞧着您脸色可不大好。”

沈氏虽从不凌虐白玉茗,但也看不起白玉茗,今晚她要凭着白玉茗平安度过,这事她觉着丢人,连常嬷嬷也不愿多说,含混其辞的道:“没什么,不过是些乡野间的闲话,听着倒是新鲜。”

常嬷嬷“哎哟”一声,“我的好太太,那婆娘不是跟您说了些什么神啊鬼啊之类的话吧?这种人惯常如此,小地方的妇人,就凭这些个说法骗大户人家夫人太太的钱财呢。”

“那倒没有。”沈氏矢口否认。

白玉茗来了,常嬷嬷虽心中还有疑问,也闭起嘴不说话了。

沈氏告诉她自己的是半信半疑,其实心底已是相信的了,便不要别人服侍,单要白玉茗替她打水洗脸。白玉茗自小也是别人服侍到大的,却没服侍过人,虽是小心翼翼,也把沈氏的衣裳弄得都湿了,沈氏心烦,“算了,我这里用不着你,你到厨房替我拿饭去。”

“啊?”白玉茗张大了嘴巴。

拿饭去?要她服侍洗脸也就算了,到厨房拿饭,这不是她应该干的事啊。

“怎么,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沈氏沉下脸。

常嬷嬷气愤之极,“七姑娘,太太都使唤不动你了?”

“没有呀。太太自然使唤得动我,我这就去,这就去。”白玉茗硬着头皮答应了。

“快去吧。”沈氏脸色略有缓和。

“快去!”常嬷嬷恨恨瞪着白玉茗,眼神如刀。

白玉茗行礼出来,一路打听着往厨房走,莫名其妙,“太太这是怎么了?我没招她没惹她的,她平时对我也不这样呀……”

驿站的房子也有好有差,小路旁是两间矮矮的屋子,屋子里传出打骂声和女孩子的尖叫求饶声,“太太,我不敢了,我再不敢了,太太饶了我,饶了我……”

那叫尖很是凄惨,白玉茗听得不忍心,停下脚步。

“太太,我也是爹爹亲生的,我好歹也是位姑娘……”那女孩子且诉且泣。

“你算什么姑娘?你也配叫姑娘?贱人生的贱种!”中年妇人的喝骂声。

白玉茗听了这话,便知房里那女孩子和她一样是庶女,替那女孩子难过,眼睛一酸,差点儿哭了。

“不,太太,你不能刺瞎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那女孩子凄厉的、没命似的狂叫起来。

白玉茗这当儿哪还能再忍,飞奔过去踹开屋门,大喝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挟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正一脸狞笑的拿着枚银针要往那女孩子眼睛里刺,见白玉茗闯进来,中年妇人惊愕又生气的叫道:“你是谁?为何要管我的家事?”

那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吓得快死了,拼命挣扎,“姑娘救我!姑娘救我!姑娘,我宁愿被她打死,也不能被她把眼睛刺瞎呀……”

中年妇人狞笑,“贱人生的贱种,我今天就是要把你眼睛刺瞎!”扬起手中银针,便要往那女孩子身上扎。

白玉茗眼疾手快,从桌上拿起另两枚银针,一手一枚,指着那中年妇人的双眼大喝,“姑奶奶先刺瞎你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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