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厉枫的手下一个个训练有素赤胆忠心,就算他不顾一切地用了残酷的私刑,都没能得到一条真正有用的消息。
他几乎可以想像到此时此刻那个男人正大剌剌地躺在某条游艇的躺椅上对着美丽的夕阳叼着雪茄嘲讽着他呢!
曲亦函咬咬唇,“那让罪犯画像师来见我吧。我把我认识的他描绘出来。我相信我见到的他就是他的本来面目!”
翟沛庭点头,“好。明天我就会安排罪犯画像师前来见你。不过现在,你得上床好好休息了。如果饿的话,桌有有粥。别喝太多,只能一次喝一小碗。隔个一小时左右可以再喝一小喝。好了。我出去了。”
“哎!等等!”她急得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身形一滞,漆黑的眸子停留在她那双白得几乎透明的手上,眉头蹙得紧紧的,似乎满心厌恶。
“对不起。”她忙不迭地缩回了手,低声问道,“我只是想问下,时朕宇现在在哪间医院?如果是在这里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几楼哪间病房?我想偷偷地去看他一眼。只是一眼就好。”
方才听翟沛庭说时朕宇需要接受心理治疗,她的心便一直悬着,各种脑补他可能受到的各种虐待,不由内疚,如果不去看他一眼亲自确定他还ok的话,她没法放下心来。
“你对他还真的是情深意重。”翟沛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告诉我,你不去看他一眼的话,是不是今天晚上都没办法好好休息?”
“是。不管怎么样,他是为了我……”
她话还没说完,翟沛庭便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行了!别解释!我没兴趣听你对他有多情深意重。走吧。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他。”
曲亦函心里苦涩无边,低低说道:“谢谢。”
曾经,他最喜欢听她说话了,可现在,他最不乐意地便是听到她的声音吧?
因为他在努力地想要将她从他心底深处连根拔除掉……
翟沛庭冷冷看她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转身就走。
她急忙随在他身后,努力地想跟上他的步伐。
只可惜昏迷了大半个月的她多日来水米未进,一直只是靠输营养液活着,再加上身受重伤,身体早已虚弱至极,不过才紧走几步,便觉得头晕目眩脚步打晃,大有随时随地要晕厥过去的势头。
她不得不停下脚步一手捂住疼痛的腹部,一手撑在墙上闭着眼睛痛苦地喘气。
正努力地调整着呼吸,身子突然腾空而起,她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安全的怀抱。
睁开眼,看到翟沛庭立体而深刻的五官,心里不由五味杂陈。
“别感动。我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等你上。”翟沛庭面容冷峻无比。
“我知道。不过还是谢谢。”曲亦函轻叹一声,重新阖上眸子虚弱地将脸依偎进他的怀里,不动声色地闻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
自从记起所有的一切,她对他所有的一切不仅不再排斥,还莫名地喜欢着,喜欢得近乎贪婪地想要一辈子拥有。
就像现在,她恨不得一辈子能躺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