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静下车的时候正好碰上回家的郝坤,笑着和他打招呼,却被他冷漠的态度冻住。
郝坤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问道浓烈的酒气,冷声的问道,“喝酒了?”
她是没有怎么喝,可是刚才扶着殷亦奇,身上沾到了浓烈的酒气,点了点头。
“大半夜,一个女人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能不能检点一些!”郝坤冷声的喝道,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往里面走去。
一句话一个眼神,郝静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以前的郝坤绝对不会这样说她的,还有刚才是她看错了,为什么她在郝坤的眼中看到了厌恶。
“哥!”郝静慌乱的叫住了他。
郝坤蹙着眉看她,满脸的不耐。
郝静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委屈像是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最珍贵的哥哥,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她声音颤抖的问道,“哥,你还在为海湾项目的事情生我的气吗?公司现在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很累?”
看到郝静的眼泪,郝坤顿时更加的烦躁,从他恢复记忆以来,他就非常的讨厌她,小时候的郝静非常的爱哭,每次看到她哭,他都烦得要命,可是没有办法,谁叫他是抱来的孩子,他要对这个妹妹好,爸爸妈妈才会喜欢他,才不会因为有了郝静而将他送走,所以每次他都耐着性子去哄她。
她也很依赖他,每次都趴在他的怀里大哭,就是长大了也是一样,把他的衣服弄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他每次回到房间里都厌恶的把身上的衣服扔到地上,那种假装的委曲求全的日子,他真的过够了!
“闭嘴!收起你的眼泪!”郝坤冷声的喝道,眼中不含一丝温度。
郝静倒抽了一口冷气,紧咬住唇,不敢流出眼泪,“哥,你怎么了?”
现在郝云鹤已经不在了,他也拿到了郝氏的经营权,再也不用假装的喜欢这个从小就让他讨厌的妹妹了,原本他可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孤儿的他最渴望的就是有一个家,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可是这一切都在她出生之后变了,林媛的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再也不想从前那样对待他了。
“你和殷亦奇离婚了吗?”
郝静怕他生气,连忙说道,“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不过,他不同意离婚,我找律师咨询过了,不能协议离婚,也找不到出轨的证据,法院一般不会凭单方面的意愿判离婚,所以只能分居两年,到时候……”
“两年?”郝坤明显的不悦,拔高了音调质问。
“是啊,要两年,不过两年后就能离婚了。”
郝静不知道郝坤在气什么,她的目的是离婚,而她不知道郝坤的不目的不光是让她离婚,更是要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离婚。。
那份遗嘱总在他心头悬着一把刀,只有她和殷亦奇再也没有关系了,他才能放心,郝云鹤生前不是希望殷亦奇帮着她搭理郝氏一般的股份吗,如果他们离婚了,看谁还能为她搭理。
“没用的东西!”郝坤低咒了一声,上楼离开。
郝静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这才多长时间,郝坤对她的态度变化之大真的让她难以接受,从小被他疼爱宠爱惯了,他就像是她的精神支柱一般,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知道有个哥哥在后面帮她撑着,可是现在当她恍然发现这个柱子不再愿意支撑她的时候,她恐惧的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去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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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内,刺耳的手机铃声将他吵醒,他紧蹙着眉头宿醉的感觉头痛欲裂,他挣扎着起身,从兜里掏出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该死的,谁?”
对方被他这一吼,吼得有些发愣,“唔,对不起殷总,我是律成事务所的律师,也是郝云鹤先生的遗嘱委托人,之前因为我临时去了美国,所以并不知道郝云鹤先生出事,根据他的委托,如果他身故了,就让我找到你把遗嘱交给你……”
大手用力的按着太阳穴,殷亦奇费劲的分辨着电话里的内容,当听到郝云鹤生前的委托,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遗嘱不是已经宣读过了吗?
挂上电话,殷亦奇仍旧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半响,打量着四周才知道自己身在家中,是怎么到家的他都不知道,努力的回响最晚的一切,忍不住痛骂那个没良心的女人,竟然真的就将他这么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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