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绕弯子了,直接问道:“好吧,其实我说这么多,只是想问你,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你又在说什么屁话。”
一听这话,冯问蓝整张脸皱成一团,用全身心抗拒蒋真这个脑洞大开的猜想,大声否认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心里有其他女人的人!找虐吗!”
她承认,比起之前一年见一次的频率,这段时间她和孟斯礼确实走得很近。
这个“近”不仅仅是因为见面次数比以前多,还因为他们做了很多身体交流以外的事。
这在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而这带来最明显的变化是,她因此见到了孟斯礼很多不一样的一面,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也不再是“相敬如宾”的模式。她在他面前逐渐暴露更多的真实情绪,和他之间的不客气感也在慢慢地加深。
可是,谁说这种变化最后一定走向“爱情”。
万一最后他们变成了最默契的合作伙伴也说不定呢。
冯问蓝表明自己的态度:“智者不入爱河,我们要当富婆!爱情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所以你就放心吧,我只会喜欢孟斯礼的脸,其他的不可能!”
见她说得这么坚决,蒋真勉强信了,只最后问了一句:“那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问得好。”
这又是一个一针见血的问题。
冯问蓝之前没有想过,现在被蒋真提出来后,眉头紧锁,现场思考了一下这道哲学题。
说是朋友的话,好像不太准确,毕竟没有哪对朋友之间会做那么多亲密的事。
可说是恋人吧,更算不上。
那她现在和孟斯礼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好难定义哦。
冯问蓝摸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她只能估摸着说了说:“应该算是……挚友未满,炮.友以上的关系?你觉得呢。”
“……”蒋真倒是佩服她的坦率,“我觉得,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把合法婚姻关系说成是炮.友的人。”
冯问蓝就这话当是夸奖了,谦虚道:“谢谢,以后争取让你在我身上见到更多在一般人身上见不到的一面。”
蒋真:“……谢谢你啊。”
冯问蓝回了蒋真一个“不客气”的讨打笑容。
不过,经过这么一番讨论,她倒是想起了昨晚做的梦。
这一次,她终于不再嫌弃梦里的冯问蓝是个恋爱脑了。
因为梦里,孟斯礼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冷得不容人靠近,和她的关系也变好了。看见她受伤会帮她处理伤口,看见她被欺负也会帮她出气,而这些至少证明他是一个值得喜欢的人。
这些变化说不定也是受了现实的影响,导致她的大脑开始自动美化孟斯礼了?
冯问蓝胡思乱想着,又听蒋真问道:“对了,许久这周末要回高中开画展,你知道吗?”
她回过神,点了点头:“刚才我在车站碰见他,他和我说了。”
说完,她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
蒋真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翻了个白眼:“我劝你最好收一收你脑子里那些球莫名堂的歪念头。”
“行行行。”
冯问蓝非常理解蒋真此刻的心情。
这就像怀孕前三个月都不会告诉其他人一样,追人同样有三个月的保密期,所以她没打算现在就逼问蒋真,等到蒋真抱得小学弟归那一天再来好好拷问也不迟。
冯问蓝只问了一句:“那你这周末有空吗?”
“必须有!没空老子也要强行有空!加了这么多天班,要是连周末都还不放我休息,我真的要杀人了!”蒋真满眼凶光,又想起什么,“哦,正好邹旭阳今天还在问我俩什么时候有空聚一聚,到时候顺便回去看看他。”
邹旭阳大学读的体校,毕业以后,回了高中当体育老师。
冯问蓝一听他的名字,拍了下脑门儿:“啊,说起邹旭阳,我昨晚还梦见他了呢。”
蒋真:“梦见他?那你可别让那小子知道了,否则又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说你想他了。”
冯问蓝一笑置之。
既然说到了梦,她正好问问蒋真:“对了,以前高中的时候,我没有因为传播淫.秽小视频被请过家长吧?”
闻言,蒋真表情一僵。
她猛地坐起来,看着冯问蓝,反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还不是昨晚做的梦太真实了。就刚邹旭阳那事儿,我梦见我为了帮他和何亮battle,不小心把小电影发到了年级大群里,结果被请了家长。这也就算了,重点是,你知道最后是谁来学校帮我的吗?”
蒋真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她尽量表现出投入这段剧情的样子,故作好奇道:“谁?”
“孟!斯!礼!没想到吧。唉,果然是梦啊,真的是什么都敢想。”
冯问蓝没有察觉蒋真的异样,独自梳理了一下最近的做梦体验,大致得出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