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刚才觉得他和那只小狗一样可怜。
好不容易找到了问题所在,冯问蓝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可以弥补。
她的脑袋埋得更低了,手指挠着自己的膝盖,无措且真诚地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刚才就是看见我哥太激动了,忘了你还在等我。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一定走哪儿都把你带着……这次就当成是我的练习,不算数好不好?”
小姑娘纤细的脖颈再低下去,仿佛都能直接折断。
孟斯礼最后那一点不甘也没了。他托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好。”
冯问蓝一愣。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同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道歉起了作用,还是他在敷衍。
毕竟一个简单的单字回答,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冯问蓝不放心地确认道:“那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没有生你的气。”孟斯礼嗓音低缓,在她小心紧张的视线下,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没有做错事,不用和我道歉。”
这是实话。
从头到尾孟斯礼都没有生过她的气。
刚才没有理她只不过是因为想被她多哄一会儿。
至于那些如同雨林里交错复杂的藤枝般桎梏着他的黑暗情绪,早在她从小巷子里跑过来,用手拦下车门的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就是这么没原则。
得到肯定的回答,冯问蓝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泄了下去。
她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回到最初的话题上,说:“那我们开始吧!”
“嗯?”孟斯礼轻轻挑眉。
冯问蓝逻辑清晰道:“既然你没有生气,那就应该同意在这里被我按着狠狠do。除非那些话都是你骗我的。”
虽然孟斯礼不知道他生不生气和同不同意被她按着狠狠do之间有什么联系。
但他可以肯定,如果他现在答应了她,那么明天酒醒后,她一定会后悔得一连好几天都不愿意再见到他。
然而直接拒绝的话,小姑娘肯定又会缠着闹。
于是,在车里连药膏都随时备着的男人神色自若地骗她道:“车里没套。”
结果话音一落,小姑娘马上接上话头:“这事儿好办啊,我买了!”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又或许是因为这条街上的商家都不认识她。
冯问蓝不再像昨晚那样羞得抬不起头来,毫不害臊道:“我刚以为你今晚肯定又会赖上我,我又不想在小区门口那家便利店买,所以刚才在药房买了一盒,以备不时之需。”
是的没错。
昨天买的那盒已经在昨晚被用得精光了。
说完,冯问蓝转过身子,在装着解酒药的口袋里翻找那盒拦精灵。
盒子倒是很快找到了,可她又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哭丧着一张脸,转回身子,懊恼道:“完蛋,我忘记我今天刚来大姨妈。”
闻言,孟斯礼也低敛着眉眼。
他很配合她的情绪,摸了摸她的头,正想安慰她两句。
这时,小姑娘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举起手,兴奋道:“没关系,我可以用我的神之右手啊!”
孟斯礼摸她脑袋的手一顿。
他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这么执着这件事。
实验证明,一个男人在真正喝醉以后是起不来的,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酒后乱.性。
而这一实验结论在她身上显然不成立。
孟斯礼永远没办法拒绝她。
所以,最后,他握住了小姑娘举起的手,把它放在了她一直想去的地方。
冯问蓝终于得偿所愿。
开始以后,她借着街灯,目不转睛地盯着孟斯礼看。
之前每次都是她被他吃干抹净,她也想看看平时冷冷淡淡的他在这种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谁知就在快要进入正题的时候,冯问蓝的眼前突然一黑。
孟斯礼遮住了她的眼睛。
下一秒,他埋在了她的颈窝,滚烫的吐息顺着她的耳后一直往下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里终于再次静下来。
孟斯礼缓缓睁开眼。
冯问蓝笑眯眯地问道:“舒服吗?”
孟斯礼没有回答。
但冯问蓝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