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蝶将她装扮好,也更了一件粉色绣有桃花的蜀锦段子的长裙,望着铜镜之中清丽高贵的女子,顾妍夕满意的笑了笑,抬眸望向芸香。
“芸香,我们去早市走走吧!”
“嗯!”
芸香走在顾妍夕的身侧,当二人开了屋门时,发现玲珑一直垂着小脸守在门边哭着,芸香露出慈悲的心肠,刚要替玲珑说话,顾妍夕冷冷道:“要哭,进屋里去哭!站在外面不怕被人看到了笑话你!要不然你是想让鸿王和其他人知道本宫欺负你吗?别在这里碍人眼了,走开!”
顾妍夕一声令下,玲珑忍住了抽泣,捂住了一张小脸,跑进了屋中,将房门关上。
顾妍夕刚才还怒不可解,见玲珑的身影消失在屋中之中,这时又噙着温婉的笑容,对芸香轻笑:“芸香,我们走吧!”
芸香微微发怔了片刻,‘哦’ 了一声,这才万般温柔地随着顾妍夕下了阁楼,到了客栈之外去赶早市。
月蝶在出客栈时,望见顾妍夕在给她打了一个手势,这个手势是两只手的食指交叉成了x状,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月蝶这才紧绷的唇角松出了一抹笑容,在临出屋门时,她回眸望见了寐生正赶下楼给鸿王点些早膳。
她将寐生唤过来,学着顾妍夕做了那个手势,见寐生领悟到了,这才叫他去楼上屋子,看看玲珑。
寐生点头后,转身上了阁楼,月蝶这才放心的跟随顾妍夕与芸香逛起了街市。
一楼的茶亭中,在黑暗的角落一桌旁,一身宝石蓝长衣的男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们刚才做的应该是独有的暗号吧?那手势好似奇怪?应该是古灵精怪的王后娘娘想出来的。
芸香啊芸香,看来你真的是被鸿王后给骗到了。
钰城是墨国的都城,所以这里也是墨城最繁华的地带,一清早便会有商人行来行往,地摊的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而闲逛油走于玲琅满目商品间的行人,更是比肩接踵好不热闹。
芸香在宫中住久了,很少到外面赶早市,看到集市上陈列摆设买卖的各色小吃和首饰,还有一些瓷器、玉器、瓜果蔬菜、绫罗绸缎,都让她忍不住面容含笑,四处游窜。
芸香边走着,手拉着顾妍夕的手臂,一刻都不曾松开。
月蝶瞧着芸香平日里总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清雅模样,这一刻就像是还未出阁的小千金一样,多了些俏皮的模样,脸变得还真比天气还快。
“哇,这个梳子真的好美啊!”
芸香伸出纤细的手指,将摆在地摊上,一把精致小巧的象牙梳子拾起,端在手心上,仔仔细细地瞧着,满身心的欢喜。
她温婉地问向卖梳子地老板:“老板,这个象牙梳子多少钱?”
“三两银子!”
老板讨笑的回答着。
芸香在宫中所生,过着富贵的日子都过惯了,自然觉得自己是出手大方,三两银子算不了什么。
她摸了摸腰间的钱囊,突然发现没有带在身上,她有些不舍的要将象牙梳子放回地摊上,卖象牙梳子的老板突然笑容更殷勤了几分。
“这位大小姐,若是三两银子你觉得贵的话,不如二两银子算了……”
见芸香双眸含着委屈和不舍的样子,老板又叫价:“一两银子?”
“不能再低了,再低我的象牙梳子可就赔钱了!”
芸香有些羞赧,面颊红透了:“不好意思老板,我忘记带银子出门了!”
顾妍夕和月蝶相视一眼,看来芸香也不像是装出来。
顾妍夕轻笑着,刚要为芸香掏银子买下象牙梳子,这时一声清朗如阳光般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这象牙梳子我买了!”
他款款走来,将十两银子扔到了老板的手心中:“银子都给你了,不用找了!”
他俯身将刚才芸香放下的那把象牙梳子,双眸清润地凝向了芸香,将梳子递进了她的纤纤玉手之中。
“好精巧的梳子,配美人正合适!”
芸香却将梳子轻推开:“这位公子认识芸香吗?芸香不会收陌生之人的礼物!”
男子盈盈薄唇轻启,笑容如沐清风:“芸香公主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我是尧国的三皇子沐流惗!”
芸香故作惊讶,有些失礼,含羞道:“三皇子好!请恕芸香刚才失礼!”
“不必这样拘束,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了,是不是礼物可以收下了?”
芸香收起了象牙梳子,朝着沐流惗一拜:“谢过三皇子!”
“不必言谢!”
沐流惗说完,朝着顾妍夕微微颔首,就当做拜过了她,顾妍夕也朝他微微一笑还礼。
芸香眼珠子突然一转,将梳子从衣袖里取出,又递到了顾妍夕的手心之中:“姐姐,芸香刚才看好了这把梳子,其实是想卖给你的,没想到让三皇子做了这个好人,你可不要拒绝我,这是三皇子的心意,收下吧!”
沐流惗双眸一瞥那把象牙梳子,顿时眼中闪过了一抹讶然。
顾妍夕让月蝶将梳子收起,朝着芸香谢过。
芸香双手突然捂着肚子,笑容多了一份尴尬之色:“姐姐,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回客栈去,好不好!”
顾妍夕点了点头:“好!”
芸香和顾妍夕二人又转回了客栈,沐流惗站在原地,直至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
他的眉头突然皱起:那把梳子,明显是被她换过了,若是鸿王后用过的话,一定会……
但她毕竟是芸香,只要她做的什么事,就算是可恶至极的事,他都会原谅她。
客栈的屋子中,寐生劝慰道:“玲珑,不要在哭了,瞧你眼睛哭的都要成红桃子了!”
玲珑嘟着小嘴抱怨道:“大小姐怎么不早告诉我,她是在演戏啊?刚才我以为她生怒了,又害怕又伤心,哭的我到现在都停不下来了!”
寐生挑起眉毛:“好吧,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你要是哭的停不下来了,继续!”
“你以为我是水做的吗?想怎么哭都有眼泪啊?反正哭泪了,本姑娘想要好好休息一会儿!”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顾妍夕和月蝶先进了屋子,顾妍夕望见玲珑哭的眼睛肿成了樱桃,无奈摇头道:“瞧瞧你,哭成了这个样子,早知道……”
“早知道你就会告诉玲珑是不是?”
“早知道,就应该骂的你更凶一些,哭死你才好!”
玲珑见顾妍夕挖苦她,忍不住扁这小嘴,面上更委屈了几分。
“这屋子里还真热闹啊!”
顾妍夕瞧见是炎鸿澈走进了屋中,忙让寐生到门外守着,将屋门掩上。
炎鸿澈深邃的双眸凝向了月蝶,冷声道:“月蝶,将那把梳子拿出来!”
“是,鸿王!”
月蝶忙将芸香送给顾妍夕的那把象牙梳子拿出来,他端在手中细细的端量,深邃的双眸突然凝紧:“这梳子上有问题,梳子上有如银针一样的尖物穿插在其中,若是妍夕不小心用了这把梳子,头皮会被刺破流血。”
顾妍夕不惊不恐,面色沉静如水:“这把梳子不但有尖物,而且上面有慢性的毒药,只要用梳子梳上头发三两天,毒性慢慢攻心,到时候就算是有神医也无力回天!”
芸香刚才在袖口中将梳子换掉了,逃不掉炎鸿澈的眼睛,更逃不掉顾妍夕的这双慧眼。
顾妍夕清冷道:“她惹我一尺,我还她三丈!明日就是狩猎大赛,这笔帐,正巧在大赛上找她还清!”
看着顾妍夕黑亮幽深的眸光,炎鸿澈都不禁身上发寒,看来芸香将她惹怒了,不知道会不会让她有个完整的尸骨了。
翌日,墨国的边境城银城。
郭帝乘着金銮车,在千军万马的铁骑士兵护送下,来到了银城迷雾森林的边缘。
放眼望去,迷雾森林里草长木深,森森阴郁,偶有鸟兽虫鸣从森林中阴嗖嗖的传出。
这时,有墨国的太监将新来入赛的贵客选手禀传:“鸿王、鸿王后驾到!”
郭帝阴鸷一笑,他们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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