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夕将一双沾有尘土的鞋子,露出裙裾,林灼整个人都要瘫了,像只快要累死的狗一样,张开嘴巴的力气都要没了,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到顾妍夕的绣鞋上。
顾妍夕觉得恶心,没等他舔上两口,捏着鼻子厌恶道:“好了,姑奶奶我今天也玩的很开心,乖孙子,这解药给你,赶紧走人吧!”
就在林灼跪在地上喊顾妍夕一百遍姑奶奶的时候,顾妍夕让小溪找来了笔墨,写好了纸条放进了一个锦囊中。
她将这个锦囊给了林灼,林灼得到了解药,如同游进水中的鱼一样,拿着锦囊,被他的仆人扶起后,朝着顾淳辞别一声,就像是被猫追赶的老鼠一样,仓皇失措的离开了这座酒楼客栈。
而坐在一层的客官们,无不为顾妍夕能替他们出口恶气,鼓起了手掌,夸赞声如滔滔江水不绝口。
“这位姑娘,还真是为我们出了口恶气,这林灼坏事做尽,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这样的惩罚都算便宜他了,他抢人钱财,强抢民女,甚至还杀放火,在沪城里胡作非为,这样的人就该死才是!”
“要不是林堡主,他哪里敢这样猖狂?这位姑娘刚才没有杀他也好,免得惹来麻烦,就刚才看到他那种嬉皮狗脸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是心中爽啊!”
“可不是,看到他像一只狗一样,死皮巴列,看的老夫真是过瘾啊!老夫真想踹他脸上几脚,在踹他个断子绝孙,这样才算更过瘾!这位姑娘聪明勇敢,真是替我们沪城的人出了这口恶气!”
顾妍夕淡淡笑了笑,对顾淳轻声道:“二叔,我想到外面透透气,我们出去吧!”
顾淳起身点了点头。
顾妍夕和顾淳从议论滔滔的声中走出了这家客栈,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街市上,顾妍夕却毫无心情去看这街市上热闹的买卖商品,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小翠和小溪二人,两个人跑来跑起,看的新奇。
顾淳温柔的唤道:“妍夕,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何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顾妍夕抬眸,淡淡看向顾淳,问道:“二叔,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秘密?为什么不告诉妍夕你的身世呢?我感觉,我和二叔之间,越来越疏远了!”
是啊,他有太多的秘密了,认识他这样久了,他是天下第一大庄云翠山庄她不知道,更别说她是墨国的贤王?他到底有多少秘密呢?为何她觉得与他之间,越来越陌生了呢?
顾淳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弹了下顾妍夕头上的斗笠,含笑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闷闷不乐的,其实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告诉了你,怕你因此而疏远了我,如果不知道,你反而不会忌惮太多,会将我看成真正的亲人。”
原来,他想的是这样?看来,她真的误解他了。
顾妍夕轻笑道:“你以为我是那种小心眼没见识的女人吗?再说了,就算知道了二叔的身份,我也不会觉得我们之间有隔阂,我们仍然是好叔侄,不是吗?”
好叔侄?
顾淳在听到了这句话后,神色微微一怔,难道在她的心里,他只是她的二叔吗?就不会多一点点男女的私情?
他多么希望,她会说,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她也会将他看成世上最重要的男人。
顾妍夕见顾淳想着什么事情发愣,她指了指那边有卖冰花粥的地方:“二叔,天气毒热,我想碗喝冰花粥!”
顾淳这才缓过神,朝着她无奈一笑:“馋丫头,刚吃过饭菜还要吃,你站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一碗来吃!”
顾淳见这个小摊的生意很火,桌位都满了,可很多人都聚集在卖冰粥的小摊位上,所以他只好去买上一碗,端过来给顾妍夕吃。
就在顾淳挤进人群中,小溪和小翠两个人也不知道跑去哪里看热闹了。
顾妍夕回眸一瞥,竟然望见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娃,站在马路中央东张西望,手中拿着一串糖糕,眼见就要裂开大嘴哭起来了。
难道她是找不到她的亲人了吗?
顾妍夕缓缓朝着小女娃走去,就在三米远的距离时,迎面疾驰而来一辆奢华的马车。
“都让开,这匹马疯了,小心危险!”
见到的人都吓得面容失色躲到了一旁,而这个站在马路中央的小女娃咧嘴大哭,喊着妈妈!
就在那匹棕色的骏马疯了一般要踏到咧嘴大哭的小女娃身上时,顾妍夕冲了过去,将小女娃护在身下,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顾妍夕愤怒地凝望向疾驰而过那辆奢华的马车,倏然间从马车上翩翩然飞跃出一个白衣似雪的男子,他手持长剑,一剑刺穿了疯跑的马儿,回眸间,触碰上顾妍夕惊怔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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