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霜藏在高处,适才分明见到那怪物尾上闪过一道寒芒,当下自将目力运足,往怪物尾上望去,但见那怪物尾上缀有一物寒光闪烁——果是赤霄剑无疑!
心内不由暗道:“莫非是赤霄剑将这怪物钉在潭底不得出来?”
念头未绝,只见朱平沙大喝一声合身扑上,手中铁牌轮动如风,直往怪物顶阳骨上盖下。他原意是要趁着怪物食人突发刁难,不意一声雷吼方起,便见怪物前足撞来,当下急借轻功而退。
饮霜心道:“大抵此物久居潭下,目不能视、鼻不能嗅,只好用耳孔探敌形迹,我自在此处许久,只是不曾发声,那怪物竟半下也不曾将头扫来。”
眼见朱平沙与一众恶僧颓势尽显,忽见采花贼弗伦仗剑杀来。然他只管出招不曾作声,顷刻便在怪物脊侧斩出七八道伤口来。
冥帝大喜:“原来此物看不见,只以耳代目方能判断位置。”当下吩咐从人个个不准言语。
那怪物来回转了几圈不闻音声,自也方寸大乱,当下巨口一张,两颗獠牙内竟喷出股股绿水来。
有两个恶僧避闪不及,教绿水喷了满面,立时便听二人口中凄厉惨呼尖锐响起,颊上肤皮肉肌具无,一露出森森白骨来。
那怪物听得二僧惨呼,自将四爪在地一蹬,身形已窜在两恶僧当中,紧接口咬爪击,顷刻功夫便将两人撕作了碎片。
弗伦趁着功夫纵身往怪物脊上一条,不意那怪物脊背滑不着物,纵他轻功高明,竟也难以将身立稳。那怪物只连跳两下,便将那厮摔落在地,紧接前爪向前一摁,钩爪寒芒大作,立时便将弗伦开膛破腹。
可怜这厮一世采花,今日遭此开膛破肚之灾,也属天道轮回报应不远。
朱平沙以眼目意会恶僧,各自擎刀绰牌摸上怪物左右,此一回丝毫音声不存,那怪物自食弗伦心肺,虽心内又惊又惧怕,却仍要斩这怪物。
他一众见怪物大快朵颐,暗中已将刀剑高擎,不意那怪物咆哮一声竟又扑来,一时间个个仓惶夺路而逃。
饮霜见时机已到,自将身猛纵落在怪物尾上,赤霄剑已狠狠拔出。
只听那怪物惨叫凄厉,污血乱溅,饮霜自已拔剑而出落在颅顶,紧接双臂运力往下狠刺,只听“噗嗤”一声闷响,赤霄剑
已没入怪物脑中。
那怪物惨嚎两声,身形跌落于地,竟已气绝而毙,饮霜忙将赤霄剑一拔,径往东去。他这几下兔起鹘落迅如飞电,便是朱平沙也自恍惚,待回转过神,饮霜已在半里之外。
当下便听朱平沙喝道:“好贼!哪里走!”